时拈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目光紧紧锁定在外边那个黑影身上,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一转眼间黑影就会消失不见,然后又像幽灵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样的场景实在令人猝不及防。
电视机上一直在播放着各种节目,但时拈根本无心观看,只是将音量调至最大以壮胆。她紧张地坐在沙发上,紧紧握着手机,双眼不时地瞟向窗口,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窗外的黑影就那样静静地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时拈的心却依然怦怦直跳,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道黑影,似乎想要穿透黑暗,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时拈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只见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帘旁边,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然后从手机上调整了花园里几个摄像头的角度,使其直接对准黑影所在的方位。通过花园的摄像头,时拈终于可以更清楚地观察到黑影的情况,但由于光线昏暗,她仍然无法清晰地捕捉到黑影的人脸。她只能看到黑影潜伏在窗户的下方,姿势看起来既像蹲着又像坐着,给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感觉。
“不会是进贼了吧。”时拈有点躲在窗帘后边,端详着手机屏幕上的画面。
从回家到现在,好像总共就没接触几个人呐。时拈仔细盘算着,刚放学回来时,南宫信成来站在门口还给了自己手机,然后就是阿姨来家里做饭,中途出去了一趟,然后最后又来收拾了一下。
除了两个人,时拈从下午至现在,就没有看到过其他人了。
时拈首先排除了这件事会是自家阿姨做的,毕竟她们一家从浦城搬到杭安,阿姨为她们工作了十几年,对于她的道德和品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有过任何偷盗或懈怠工作的行为,所以时拈坚信她不可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那么,关于南宫信成,时拈认为,一个正常的人绝不会选择装扮成小偷,然后安静地坐在邻居家的花园里一动不动。这种行为不仅显得异常奇怪,还会让人以为他是个精神疾病患者。
否决了所有认识的人,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陌生人!可这样一来范围就太广了,根本无从知晓啊!时拈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心中烦闷不已。
她不过只是个学生罢了,怎么会得罪什么人呢?除非……对方是特意在这里蹲点守候,见这家人鲜少回来,想趁机入室抢劫?想到这里,时拈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