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钱永诚愣了一下,显然他还没有想好然后怎么办,“然后我再想办法。”
“然后你就带人去果敢,把彭胜男抢出来,再然后被彭家的人抓起来,一枪给你崩了算你小子运气好,你这么一闹,军政府那边借题发挥,彭胜男就算留条命,这辈子也完了,这就是你想的办法,你俩光图嘴上快活,你爱我我爱你,就没了?”秦飞很是不客气地挖苦,“那我劝你俩省点事,明天你就去找彭胜男,带两根绳子,你俩就到红石河旁边的小树林里,看哪棵树顺眼,一起上吊,人间成不了鸳鸯,到地下去当夫妻算了。”
“我......”钱永诚哑口无言,“反正我不能拉着你跟刀哥冒险,这事太危险了。”
“靠,你现在知道危险,今天在人姑娘面前说大话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秦飞忍不住吐槽,顿了一下说,“这事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什么办法?”钱永诚眼睛一亮,像是落水的人摸到了稻草,像是黑暗中的看见了光亮。
“人照抢,但是抢到人以后,不能在清远继续待,把彭胜男送到临海去。”秦飞说,“春明不行,肯定有彭家不少眼线,送到临海保险一点,然后等风头过去,你就可以和她没羞没臊,该结婚结婚,该造娃造娃了。”
“送到临海?”钱永诚微微皱眉,“可是胜男不见了,彭家肯定会找上门。”
“那就让他找呗。”秦飞说,“就像这次来收保护费一样,彭家只要没有切实证据,不会轻易动武的。”
“这不一定。”钱永诚轻轻摇了摇头,“彭金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胜男不一样。”
“是不一样。”秦飞说,“你仔细想想,说好了的事,军政府那边恐怕已经在准备婚礼了,结果新娘不见了,我问你,他们对彭家有没有想法,有没有意见?”
“那肯定有。”钱永诚点了点头,“可军政府有意见,彭家才更应该想法子把人找到才对,为了找到胜男,他们肯定会不择手段。”
“永诚啊。”秦飞拍了拍钱永诚肩膀,“斗争是一种很复杂的艺术,复杂就复杂在,谁也不敢真的信任谁,不管敌人还是朋友,我相信彭家会不择手段,可咱们也不是软柿子,刀哥手底下有一只精兵在,按刀哥的话说,谁来都是土鸡瓦狗,彭家要动我们,不下血本,没那么容易讨到便宜的,真到了那时候,就是另一幅光景了,说不定,你正大光明去登门三媒六聘把彭胜男娶回来也不是梦。”
“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谁也说不准,咱们只能是判读个大概,反正按我说的办,咱们不至于太被动,明面上也有话可扯,只要干净利索把彭胜男送出去,彭家来人咱们就一问三不知,他们要是道理讲不通来硬的,那就碰一碰,刚好我也觉得那两成白给出去太亏了,是骡子是马,遛一下就知道了,要真是碰不过,那最坏的情况,就是跑,跑了你也能跟你的胜男在临海团圆不是。”
“可是。”钱永诚神色纠结,“我们这两年努力的结果,不都白费了?”
“永诚。”秦飞目光如炬看着钱永诚,“既要又要,天底下没这样的美事,决定了要做,就不要在乎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