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美景依旧，但故人已不在。

四九见柳姝如此，有些好奇的问道。

“楠楠，你这是……爱上慕容瑾了。”

自从它绑定了赵亚楠，赵亚楠一直表现的十分冷静果断，颇为冷心冷肺，从来没有为什么感情动摇过，即使当初秦恒对她那般好，她也从来没有沉迷过，四九从未见自家宿这么伤感过，所以不得不有些怀疑。

柳姝回过神，听着四九的话，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爱？那倒不至于。”

经历了那么多的世界，她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爱上一个人呢。

“那你为什么这么…嗯…伤心？”四九颇为不解。

自家宿主这样，应该是伤心吧！

为一个人的死去而伤心，不是爱是什么？

“伤心？我又不是木头，一个对你很好的人离开，我自然会伤心的，但也还好吧！只是突然看到旧景，有些怀恋罢了。”柳姝伸手碰了碰探入亭中的牡丹，神情有些怀念。

真挚美好没有任何算计的感情，总是会让人难以忘怀的。

“怀恋啊！那你是舍不得慕容瑾吗？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不救他？你明明可以救他的。”

四九有些不理解，以自家宿主的能力救慕容瑾让她活着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难不成自己宿主是因为过去没能救他，所以现在是后悔了。

柳姝淡然一笑，“救他吗？四九啊！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最初的目标。你知道吗？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但有时候也需要尊重他人的命运。”

她曾经某一瞬间也想过延续慕容瑾的生命，但后面她还是没有这么做。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凉薄自私是她的本质。

美好的爱意容易让人迷失，但她始终清醒的记得自己的目标。

她确实能救慕容瑾，甚至只要她想，慕容瑾还能和一个正常人一样，和她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