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锻炼身体呢。”边说边抓着小布袋扭扭腰身。
猎人又问:“你看到一只灰兔从这里逃走没?”
“没有。啥也没看见。”
“你听到有人开枪么?”
小苇故意望了望猎人来的反方向:“听到。好像在东北边。”
猎人挠挠头:“刚才听到有人开枪,估计是北村的。小姑娘回家吧,少在外面晃荡,不安全。”
就算猎人不说,小苇也清楚危险,被枪误伤的事又不是听说过一次两次。
看样子想在这里练枪也不容易啊。
回到市里,对这个环境的无力感更加浓厚,做什么都如履薄冰,做什么都不安全。
好像成了提线木偶,生死存亡都掌握在别人手里,除了麻木地接受,没第二条路可走。
问题在于,放眼望去,所有人都成了木偶,无奈地等待命运的裁决。
床下的肉只剩下十三坛子,就算只接济冒同贤那五六个死党,一坛子也撑不了几天。
本来是用来救人的,结果一个人没救成,都让自己给加强营养了。
这事儿想想都不对劲。
坏人是不是就这样炼成的呢?
带回来的花生已经消耗完,芳邻的小孩子依旧站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
绿珠只好把院门关上,砖头瓦片便开始往门上飞,往院子里飞。
气得绿珠大骂,挨个翻着人家的祖宗十八代。
导致每次开门前,都要大声哀求:“小祖宗们。求求你们别扔石头啊,我要出来了。”
绿珠的大骂很快见效,一次碧玉大概在想心思,出门没出声,被一块碎砖头击中胸口,气得追了好一阵子。
也乐得小苇嗑着瓜子站在门口笑了好一阵子。
绿珠和桂秀再次化为泼妇,站在院门外问候了人家三十六代祖宗。
芳邻纷纷跑出来,帮腔骂着小孩子不懂事,嘴上露出可以觉察到的笑意,让几个姑娘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小孩子抓屎吃,不懂好丑。姑娘们消消气。”
“小屁孩能有多大力气,不会伤着的,骂得也太恶毒了点。”
“又没啥仇怨,估计就是开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