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英英回:“他们打听来贺喜的是些什么人,炳良说我们不认识,都是你的朋友。”
干爹说:“还有建议让我做合作社副社长的意思,按你的吩咐,我没答应。”
小苇点头:“你就安心在文化站养老得了。”
姜英英开心地说:“他们说你干爹的级别和工资肯定不会降。那还做啥狗屁干部干嘛。”
小苇笑道:“就是。尸位素餐不香吗。”
“个臭丫头,嘴里没一句好话。”
干爹问小苇明天咋安排,小苇说自己得回家祭祖,不能跟着。
姜英英再婚,祭祖又多了一家。他们的计划先去干爹家吃中饭,祭完祖去姜英英娘家拜祭,然后去前婆家,最后再去烈士陵园。
由于担着烈士家属和干部身份,程序一个都不能少,免得被人嚼舌根。
小苇暗骂麻烦,却也无计可施。
婚礼那天,自己的家人几乎全部到场,小苇只对大嫂说了几句,对父母和其他人都视而不见,招呼都懒得打。
有了钱,家庭就会和睦起来。中午这顿年夜饭,哥嫂也参与了。
小苇只买了一刀纸钱,二哥二姐相继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自行车,脸色很不好,但什么也没说。
小苇只站在边上冷眼看着,谁也不招呼。
家里的祭奠还没开始。爷爷去世不满三年,还不能上桌跟老祖宗同时受礼,得单独拜祭。反正小苇只跟在二姐后面跪拜作揖,半句话都不想说。
拜祭好吃饭,就算非回答不可的,也只一两个字打发。
村里不少去帮着抬过嫁妆,热度还没消退,好多人后悔没参加,只凭那四块钱喜包,就够全家过个快活年了。
至于迎亲时砸下了五六百,简直闻所未闻。
关键是争着掏钱的场景,几乎被吹上了天:“砸了一大堆,那些同学都懒得数一下。”
“还问够不够呢,不够就继续。”
“我估计起码够盖八九间大瓦房。”
“钱在他们眼里就像废纸一样。我也嫁出去两个女儿,咋就没遇上这种好事呢。”
有人疑问:“小苇就没阻挡一下么?”
“怎么阻挡?小苇早就被推到边上,没她开口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