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关系?什么意思?”
李炳良赶紧解释:“小季家人不善待女儿,不把女儿当人,所以才跑出来的,没必要通知他们。”
这理由太牵强,怎么可能得到认可:“法归法,理归理,父母教育女儿,天经地义,哪来那么大的仇怨,怎么可以说不认就不认。”
“父母养育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看小姑娘就不像安分的,大侄子孬好是个镇干部,做事一定要慎重些,免得被人打上门,影响前程。”
小苇虽然干净,但一头长短不一的短发,松松垮垮的衣服,冷厉的眼神,确实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
一句话,正经姑娘不会是这个样子。
嫂子附议:“两个爷爷也是为了爹爹好,爹爹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先去问一下小季上人的意思?”
因为不能明说,姜英英急得汗如雨下:“别说什么干亲上门不是想钱就是想人,小季自己有工作,用不着别人负担。如果说想人,想谁呢,炳良么?”
嫂子不服,小声反驳:“爹爹不是说,小季还在上学么?”
李炳良也急得面红耳赤:“小季是半工半读,上半天班,念半天书。而且,小季也不准备再念了。”
老人依旧强硬:“我觉得这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免得搞出什么是非来,影响不好。”
小苇看众人唇枪舌战,只感觉好玩,不由笑道:“不用搞那么复杂,我不认这门亲就是。”
李炳良更急:“都拜过老祖宗了,怎能不算数。这事我做主,小季这个女儿我认定了。”
看李炳良冥顽不化,老人也怒了:“你这是自毁前程,中邪了不成?”
姜英英怒发冲冠,大声说:“你们不了解,就别瞎想。要不是小季,炳良能当上社长么。”
话一出口就已后悔,只得转口岔开:“我的意思是说,小季水平高着呢,文章都上报纸了,去县里都不在话下,根本瞧不上我们这些小喽喽。”
这话果然把众人吓住,过了好几秒,一个老人才怀疑地问:“小季这么有水平么?”
李炳良附和:“小季水平高着呢,认这亲,是我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