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会,然后看看自己想看的。
然而,为什么我们要停下呢?
蛮洛儿虽然想不明白,但她仍在惯性地左移一步。明明这空白不是一架跑步机,但她的身体已经因为长久的内挪,而适应了不断向前,超越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踏入了命运的最后一个年轮,然后站上那个,曾被许多人踩过的“中止点”?她终于能停下来,从内圈看向外圈。
然而,这并不是她在跑道上看见的风景,或是预想中要看到的景象——一圈又一圈跑道!
这片空白不是一个平面,它是立体的。最内圈的处于最低点,而最外圈的在最高点?
蛮洛儿不确定,因为她眼中没有跑道,而是一个又一个不断旋转的旋涡,流动的白。
在大片的空白里,最常见的是花花绿绿的,各种各样的色点,它们应该就是我,或者我曾超越的,把我超越的人。
没有为什么,蛮洛儿不会思考“为什么”,空白旋涡吞噬了她的心力和思考的欲望,或者说是,她体验情绪的能力。
我只是看着,然而还没能多看两眼,脚下就突然被抽空了!
这种强烈的失重感,从天而降的下坠感,我竟然并不陌生,反而觉得奇怪。
“那儿,是不是该有一抹金色的,红色的光?还是一片星辰?”
看着顶空那个融入空白中,瞬间闭合的大洞,蛮洛儿使两手作圆,框出一个圈来。
她觉得圈里不应该只有空白,因为父亲吗?
脑海中的记忆有点混乱,蛮洛儿想起那夜雨里,小屋桌上,黑天暗地的一根火烛;又想到跟方小忻在小河公园看见的永恒光辉;还想起来一个从小时候就一直模糊的梦——射日!
一手拉弓,一手搭箭,蛮洛儿试图瞄准那个缩至巴掌大的小洞。
“我的箭羽应该有光,太阳神真的存在吗?”
忽然,拉弓在前的手猛然分出好几道残影!
不再下坠,她好像掉到了某个静止的空间。像数码一样闪烁着蓝光,不对,不一定是蓝光,还有红光,绿光等等光色。
她好像卡在了时空间的缝隙里,支撑身体构成的能量和掌控能量流动的信息,一起被谁不规则切割!脑袋跟身体有时会被错位的组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