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思考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光从石板路上射出来,每块板都有一柱光束,全都笔直地,向上射出,没半点路径变化!
站在“过去”与“未来”的中间,蛮洛儿处于当下,回望路的两端。久久,她终于意识到哪儿不对劲了——
光源在每块板的下方,在石板路的下方。每一束光在她眼中又是笔直地从下往上,直射的。
但是,在左右,或是前后,她两侧视野的尽头。肉眼可见地,这石板路,越是延伸,就越是狭小,直到尽头的一个点,一束黑缝里的光!
“奇怪,如果光是直射的,跟石板垂直,那么这条石板路,它就应该是平的才对呀。可路的两端却越来越窄!”
凝视着前面黑缝里的一线光,蛮洛儿想起那个被黑手拽下石板的她自己,忽然就想不明白了:
那个我为什么要找死,一直往前走呢?
我既然能看到“过去”的我,难道那个“未来”的我,当她走到我此刻所处的“现在”,看不到走在她前面的“未来”的她吗?看不到自己悲惨的结局吗?
回望“过去”,蛮洛儿瞳孔一缩,来时的那个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不继续往前走了,反而是学着自己往下蹲,去看那石板,研究从石板下透出来的光!
她正在重复我刚才所做的动作!
什么意思?蛮洛儿看得目瞪口呆,本来这石板就够诡异了,现在发生在石板上的事更诡异!
等等!
蛮洛儿艰难地使手拍拍自己的前额,试图把困惑拍掉:我不能再乱猜了,要分析!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不能自乱阵脚!
想起陆虎教自己的做题方法,蛮洛儿把自己分成三份,分别标注上数字。
首先是:
一号洛儿,“过去”的我,那个会重复“现在”的,我的动作,的洛儿。
二号洛儿,“现在”的我,真正的我自己,能看到“未来”的我,已经被黑手拽下石板的我。
三号洛儿,“未来”的我,那个被黑手拽下石板的我。
理论上,二号洛儿看到三号洛儿的惨状,所以选择原地不动,下探石板,主动出击,迎战黑手。
而一号洛儿看到二号洛儿蹲下,自然也选择蹲下,下探石板,研究石板下透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