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眠没有受伤,那血迹是谁的?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陆时砚拿着电话走到走廊按下了接听键。
“喂,林牧。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总,张梅的手臂上被人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我刚刚陪着她包扎完。
据她所描述是姜眠将她划伤的。她说姜眠觉得是她告密,影响了她和您之间的关系,所以将她绑架到了废弃仓库里泄愤。
警察局里那两个目击者也是说姜眠拿起刀就直接冲着张梅砍了下去,一秒都不带犹豫的。”
林牧缓缓说道,整个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那个小姑娘下手也太重了。那条口子又长又深,血迹蜿蜒到手臂上,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刺目的红色和白皙的肌肤几乎要融为一体,看起来相当可怖。
陆时砚冷笑了一声,张梅真是太愚蠢了。这样拙劣的谎言骗得过谁?
在姜眠眼中,他和她不过是仇人关系而已。既然是仇人关系。自然不怕什么被影响。
“陆总,您在听吗?接下来要怎么处置姜眠呢?”林牧沉声问道。
“不处置。一切都是张梅自作自受罢了。”陆时砚声音冷淡地说道。
挂断电话,林牧心中有些吃惊。陆时砚会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我……
刚包扎完的张梅正步履蹒跚地走出来想要上厕所,刚好遇见了林牧。
“林牧,陆总怎么说?那个小贱人划了我一刀,我非得要她一条手臂不可!”张梅咬着自己灰败的嘴唇说道。
林牧深吸一口气,将陆时砚的原话传达给了张梅。
张梅气的牙齿咯吱咯吱作响。
“看来陆总真的病入膏肓了,被那个小丫头骗的不轻。”
……
陆时砚在确认姜眠没事后就离开了医院,他可不想让姜眠知道是他抱着她来的。
本想开车去公司,却转身去了魅色会所。
“陆总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事?”紫烟拿着刺绣扇子穿着一身新中式青色旗袍走了过来。
大部分的头发都用黑色的发簪盘了上去,只有几缕头发随意的飘散着。看起来韵味十足~
“我要喝酒。”陆时砚语调浅淡,说完便往贵宾包厢室走去。
“另外让店里有姿色的女人全部来我包厢,我要一个一个挑选。”
“好!”紫烟点头道。果然大老板也是男人。
片刻后,店里的女孩在陆时砚的面前站成了一排。
小主,
每个女孩都是不同的风格,有明艳张扬的,还有温柔婉约的,还有如清水芙蓉的……
好几杯酒已经下肚,陆时砚有些醉意扯了扯衬衫领口。
“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紫烟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句诗原来还可以这样用。
陆时砚提着酒瓶子上前一个个仔细打量了一遍,看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女孩们个个翘首以盼。渴望能够被陆时砚看中,进而飞上枝头变凤凰。
陆时砚的脚步最终停在了队伍最末尾的那个女孩面前。
那一双眼睛宛如古井般幽深,让人一看就会沦陷进去。
“真像……”陆时砚薄唇轻启。
“就她了!”陆时砚转身坐回了沙发上,语调漫不经心地说道。
其他女孩纷纷失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包厢。
被选中的女孩心中得意,立刻靠了上去。
“离我远一点,给我倒酒便好。”陆时砚的身子往另一边挪了挪。
“好的,陆总。”女孩乖乖地应道,瞬间起身拿起酒就往杯子里一杯一杯地倒。
“叫时砚哥哥”陆时砚眼底一片迷离,声音讷讷地道。
女孩有些羞涩,鼓起勇气轻唤道:“时砚哥哥~”
陆时砚摇摇头道:“不是的!她不是这样叫的。直视我,自信一点!”
女孩倒满了酒,转头对上陆时砚那张俊美立体的脸。
“时砚哥哥!”
自信张扬,声音洪亮。这才是她嘛!陆时砚唇角上扬,笑意从眼里溢了出来。
林清的话语响彻在耳畔。
“真正的相信是不需要任何条件,任何证据的……”
陆时砚满脸懊悔道:“时砚哥哥,后悔了!后悔没有相信你……
也许真的不是你开车撞得周柚。”
女孩听的一头雾水,但心中也明白陆总这是为情所伤,当即又给陆时砚倒了几杯酒。
陆时砚拿起酒杯直接往喉咙里灌。烈酒几乎要将他的喉咙灼穿了一般。
“你会原谅时砚哥哥吗?”陆时砚咳嗽着,声音沙哑地问道。
女孩点了点头,一双眸子清澈见底。
“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了。我甚至不敢再查一遍你撞周柚的那桩案件。我好害怕真的是自己冤枉了你。我好害怕我成了伤害无辜者的罪魁祸首。”
陆时砚呜咽着说着,字字泣血。最后抬起手掩面。
眼泪一点点从指缝里濡湿出来。
张梅这件事让他心中起了怀疑。也许一切都不是他看见的那么简单,他要再次彻查一遍三年前的案件。可是他若是真正的罪人,那该怎么办?
他要如何面对姜眠,如何面对自己?
“时砚哥哥,没关系的。我会原谅你的。”女孩声音稚嫩,笨拙地安慰着陆时砚。
另一边
姜眠从医生那里拿了一堆调理身体的药物。
“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见不得光的情妇,破坏别人的婚姻。”女医生忍不住说教道。
她们这种私人诊所大多接待的都是见不得光的情人,为那些私生子接生。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电视报道过的对周柚情深意重的陆时砚也会有情人。
身体还被折腾的那么虚弱,还有过流产的记录。
姜眠笑了笑摇摇头道:“医生,你太看得起我了。做他的情人,我可不配。”
那笑意破碎又悲凉,女医生身形怔了怔,最后叹了一口气。
她这才意识到对方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