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哟,几位公子,看着眼生,可是第一次来我们花满楼?”
严齐:“是啊,不知妈妈这儿可有什么新鲜玩意?”
“我们这诗酒书画,弹琴跳舞,什么都有,就看公子想要什么了。”
宫远徵直愣愣的回答:“我们找人。”
花满楼的妈妈听着这话脸瞬间垮了下来:“没有,花满楼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负责找人,几位要是不喝酒就请出去吧。”
洛清芷忙陪笑,将人拉到一旁说道:“妈妈勿怪,我这位哥哥是第一次来,若有得罪,还请妈妈海涵。我们今日既来了这儿,自然是来开心的,您说对吗?”说着,洛清芷便将身上带的唯一一块金子拿出,放到了她手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人,那妈妈见了金子,自然喜笑颜开,换了一副脸面:“我开门做生意,有了它什么都好说。只是姑娘,我这儿是男人们的地方,你来,恐有不妥。”那妈妈眼尖,虽说洛清芷换了装束,可自她进了这门,她就看出她是个女子,又见她如此大方,不免好心提醒道。
“那就是我的事了,妈妈您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即可。”
“只要是我能说的,我倒是可以卖你个面子。”准确的说是给钱一个面子。
“那就多谢妈妈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妈妈一句,陆御史的公子,陆思衡可在这儿?”
“陆公子,你找他做什么?”
洛清芷这种时候撒谎从不脸红,“哎,说来话长,妈妈最是识人的,自然看的出我已到了婚嫁的年纪,说媒人天天上门,就在前几日我爹爹十分欢喜,说是给我寻了门好亲事,急着让我出嫁,所嫁之人便是陆御史的公子。
我本也是欢喜的,可无意间又人听说陆公子一向喜欢流连烟花之地,并非良人。我实在怕所托非人,又怕爹爹被蒙蔽双眼,遗憾终生,不得已才换了衣衫,让我两个哥哥带我来看看。
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妈妈也是女人,定能明白这其中的不易。若是这陆公子确实是不可托付之人,我也好早日回去和我父亲说明,免得将来痛苦不堪,悔之晚矣。”
那妈妈听了这话,一时沉默,眼中带有同情,可怜之情。洛清芷见此接着说道:“不知妈妈贵姓?”
“哦,老妇人姓王,你且叫我王妈妈就是。”
“王妈妈,就请您看在同是女子的份上,帮我一把吧。”洛清芷从严齐手里拿过钱袋,不动声色的递到王妈妈的手上。
王妈妈拿着钱袋,长叹一声:“非是我不帮你,只是这陆公子今日还未来,我也说不准他还能不能来我这儿喝酒。”
“听妈妈的话,陆公子之前是这儿的常客了?”
“不说常客,但也没少来。”
“那便是了。妈妈,不管他来与不来,我都得在这等等他,还请妈妈行个方便。”
王妈妈思索片刻:“也罢,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我今日就帮你一把。陆公子来这都是去西花楼,我让人带你过去,只是这事...”
“我明白,此事我不会多说,多谢妈妈。”
“姑娘不必客气,来人。”王妈妈随即唤来伙计:“你带几位公子,去西花楼,让绿袖也过去。”
“是。几位公子请随我来。”
花满楼内热闹非凡,什么达官贵人,三教九流,只要你出的起银子,那就能迈的进这方门槛。陆思衡不知何事绊住脚步,姗姗来迟。王妈妈见他进门,热情的迎上前:“哟,陆公子,您今可来的晚了。”
陆思衡没多说,只问道:“绿袖可在?”经过西花楼时陆思衡已望见那道倩影,灯下美人倩影绰绰,让他心痒难耐。
“在,您不来,绿袖谁都不见,一直等着您呢。”王妈妈虽说开的是青楼,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加上洛清芷编的一番故事,让她生出想看戏的心思的来。
“那我先过去,妈妈您忙。”说着陆思衡大方的递给王妈妈一块银锭。
王妈妈欢喜的接过,忙招呼伙计带他去西花楼:“来人,给陆公子带路。”
“是。陆公子,这边请。”
王妈妈身边的伙计见陆思衡往西阁楼走去,好奇的走到她身边问起:“妈妈,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他呀,陆家虽是五品官,但据说他身后可是有人撑腰的。”
“这事咱们权当不知道,就算他要问责,咱们只说不知道就是了。再说了我这花满楼能开到今天,靠的也不全是这屋子里的姑娘,别人怕他,我可不怕。”
伙计将陆思衡带上西花楼便转头离开,此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他兴致勃勃的推开了房门。
只是开门抬头望见的人让他一愣,接着转头就走。
陆思衡抬头看见严齐和洛清芷坐在屋里,三人对视,严齐微微挑眉,洛清芷似是看热闹般微微一笑,陆思见状一声不吭,转头就走,只不过进来容易,出去难,门口已被宫远徵和玄影堵住,宫远徵抱着胳膊吊起眼梢,这态度让陆思衡不由得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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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子,这么巧,你也来花满楼。”严齐出声调侃。
“少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陆思衡带着不悦反问道。
“前些天,我请陆公子过府一叙,谁知陆公子席不暇暖,帖子送了几次都石沉大海,却没想到在这碰上了。”
“明人不说暗话,直说吧,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儿?”
“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要紧的是你来了。”
陆思衡脸上带着不悦,说话也开始不耐烦:“严公子,我和你向无往来,你找我定不会只是喝酒品茶,但我告诉你,我爹只是个五品官,你的事我恐怕插不了手,也帮不了了你。”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你怎么就知道帮不了呢?”
“不必说,帮不了就是帮不了。”陆思衡态度坚决,严齐一时语塞,洛清芷微微一笑:“陆公子既如此说,那我们也不便强人所难。只不过,最近我听到一些风声,是关于王城官员吏治之事,好像是跟陆公子的父亲有关呢?”
陆思衡若有所思的盯着洛清芷,神色严肃:“女子?你是谁?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不打紧,要紧的是圣上会不会知道这些事。”
“威胁我?你觉得我会怕吗?”
“怕不怕的我说了不算,更与我无关。我只是好心提醒陆公子,不要因一时意气,让几辈人的努力付之东流,将来更是无颜去见自家的列祖列宗。”
“是嘛!那我在见陆家列祖列宗之前,倒要先看看你是何方神圣。”陆思衡快走两步,一把扯过站起身的洛清芷,力道之大,让她不由趔趄两步。
三人见他的动作,神色一变,严齐大声喝止,急忙阻拦:“陆思衡,你想干什么?”而此时,宫远徵的双刃已对准他的喉咙。
“松开你的爪子。”宫远徵冷冷的命令道。
“我要是不呢?杀了我?你敢吗?”
“你大可以一试。”宫远徵的刀用力近了些,丝丝鲜血已然渗出,陆思衡感觉道一丝痛痒,下意识想要伸手试探,却见严齐和洛清芷笑的瘆人,心中惊觉不好,拉着洛清芷的手猛地一放,缓缓举起双手,好汉不吃眼前亏,陆思衡低声道:“算你狠,我不动她,把刀拿开。”
宫远徵听此,低眉思忖片刻,缓缓放下的自己刀,陆思衡摆脱枷锁,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伤口不深,不过一点点鲜血,可他却脸色大变,不可思议的看着开始变黑的手指,“你敢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