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一众人手忙脚乱,夏夏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没有生气。
洛清芷一进门就看夏夏躺在那,她着急,直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掉进井里了?”
下人们支支吾吾,宫远徵严词厉色的问道:“都哑巴了?”接着上手检查夏夏的情况。
泽黎和月影随后而来,刚靠前就被宫远徵赶了出去,屋里人太多,只会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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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芷:“怎么样?”
宫远徵沉默片刻,安慰道:“没有生命之危,但呛了太多水,暂时要留在医馆里。”
洛清芷一听没事,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看着她,我去问问怎么回事。”宫远徵点了点头,拿起银针开始施针。
洛清芷走出门外,看着屋外跪着的众人,轻声问道:“有没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不是为了追究责任,我就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掉下去的。”
众人不敢多言,低头不语,洛清芷有些不知该怎么办,直到宫远徵出来,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对着众人直言道:“你们要是不想自己说,那就用我的方法。”
此时一个下人从人群中出来,说道:“回公子,夏夏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说仔细点。”
“今日泽黎公子带着夏夏来,见公子不在,她自己跑到了厨房后院。当时我们在忙着打水,夏夏非要往井底看。一开始大家伙都拦着,但今日后院事太多,把她抱开之后大家就去忙自己的事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自己去了井边,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人就已经掉进去了。许是,井边都是漾出来的水,夏夏不小心滑进去了。”
宫远徵和洛清芷听完话,沉默不语,众人敛声屏气,怕被责罚。
洛清芷握着宫远徵的手,平复情绪后,说道:“今日的事,吓着大家了,我知道这不关你们的事,是夏夏贪玩,都去忙吧,辛苦了。”
众人不敢动,洛清芷虽说没关系,但他们的主人是宫远徵,只有宫远徵饶过他们,那才是真的无事。
宫远徵见众人不动,开口道:“去吧。”
“是。”
“小姐。”
“姐姐。”
众人离开,守在一旁的月影和泽黎走上前,洛清芷看了看两人,想着医馆里有大夫和宫远徵在,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与其在这添乱,不如让他们回去。
“夏夏没事,都回去吧。”
月影:“真不用我们帮忙?”
宫远徵:“不用,这有这么多人,放心吧。”
洛清芷:“去吧,你去羽宫找执刃,就说我想要后山的寒冰,越大越好,麻烦他让人送到雪青院。”
月影不解:“要冰做什么。”
洛清芷看向泽黎:“给他。”
泽黎瞬间瞪大眼睛:“姐姐,我错了,我回去就举石锁,寒冰就不用了吧。”
“石锁要举,冰也要。举石锁的时候,把鞋袜脱了,只着里衣,站在冰上,在院子阴凉处举着。什么时候冰化成水,你什么时候放下。”
“姐,你也太狠了吧。是,我是吃了他的冰蚕,弄丢了夏夏。你要是想一命抵一命,刀给你,你想怎么杀我都可以。但这么折磨人,我不服。”说着,泽黎把随身的匕首塞进洛清芷的手里,接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月影看着洛清芷越来越黑的脸色,在一旁劝道:“泽黎,你别闹了,服个软不行吗?”
不管月影怎么拉他,泽黎岿然不动,眼圈泛红的看着洛清芷。
洛清芷良久的沉默后,拔出匕首,退后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出去。速度之快,让宫远徵都心头一惊:“别!”
匕首擦过泽黎的头发,一缕头发被斩断,脸上多了一道伤痕,身后的门柱上多了一把匕首。
泽黎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姐......”
“啪”的一巴掌,泽黎被打的歪过头,脸上多了五个鲜红的指印,洛清芷带着怒气,低声道:“滚。”
月影急忙拉着泽黎离开,洛清芷眼眶通红,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门,蹲在床前,用自己的袖子,轻轻擦着夏夏湿湿的头发。
宫远徵见她的模样,不由得心疼。他看的出来她知道夏夏出事的时候是真的慌了。人非草木,她养了她这么久,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来医馆的路上,洛清芷摔了好几次,手脚发软,进门时她碰夏夏的手都是颤抖的,听到宫远徵说没事时,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
医馆里大夫自从宫远徵来了后,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今日洛清芷本想去地牢会会南箫和青叶,结果闹了这一场只能作罢。
宫远徵让人将夏夏挪动里间,也方便他诊疗。洛清芷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喂药,换衣,擦干头发,她亲力亲为。
“去吃点东西吧,有我呢。”宫远徵劝道。
洛清芷摇了摇头:“没胃口,还不如在这守着她。”
宫远徵端来药,洛清芷自觉的伸手接过。
“这是你的。”
“我的?我又没事,喝药做什么?”
“调理身体,快喝。”
洛清芷没有再多问,昂头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