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回来”洛清芷叫住了月影,“小姐怎么了?”
“你找点什么东西,假装出门碰上他,然后请他进门。”“哦,好~”月影转了一圈,看见水盆,便端起水出门去了。
“小姐,咱们干嘛这么麻烦啊,直接请徵公子进门不就好了”
“你想想这是宫门,是他家,他哪里去不得。可如今却在门口徘徊,我猜或许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吧。月影要是在堂而皇之的去请他,不是更让他难堪嘛。”
“所以小姐让月影假装偶遇,然后请徵公子进门,这样既合理,又给了徵公子一个台阶。”
“没错”
月影端着水盆出了门,看见宫远徵,放下水盆,行礼道:“见过徵公子,徵公子怎么在这?可是来找我们家小姐的?”
“我......那个,”宫远徵支支吾吾的。
月影见状开口道:“我家小姐正在屋里呢,徵公子请进。”
宫远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确实有事,但又不是什么大事。月影请他进门,他也就顺水推舟进去了。洛清芷见宫远徵踏进院门,急忙拉着竹影进了屋,脱了斗篷,暖手的套子,顺便摘了执刃的令牌,装模做样的端坐在桌前,还不忘给自己倒杯茶。毕竟她不能让宫远徵看出来自己是要出门。
月影在门外通报到“小姐,徵公子来了。”洛清芷起身说道:“快请。”
月影侧身请宫远徵进门。
“徵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了,快坐,竹影泡一壶新茶来。”洛清芷招呼到,忙让竹影去泡新茶,不为别的,只因自己刚刚喝了一口才发现自己倒的那杯茶是凉的。
宫远徵一身黑色外袍,袍子上有褐红色暗纹装饰,披发却还是绑着小铃铛。洛清芷每每看见他都不禁感叹,老天爷真是把他生的好容貌啊。
落座间,就听见宫远徵说:“没什么事,我就是来谢谢你的”
“谢我?”
“谢谢你送到徵宫的礼物,还有你的手套。”
洛清芷 还以为他要谢什么,这要说谢谢也该是她谢的
“徵公子客气了,不过是些小玩意,不必挂怀。这真要说起来,也该是我谢谢徵公子,吃了你的丸药,我的伤好多了。”
“洛姑娘客气了,只是......”
“徵公子有话直说就是”
宫远徵笑了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拘礼节的姑娘,从前来宫门的待嫁新娘都是柔声细语的,要不就是刻意讨好,像她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我是想说,前几日我诊脉时,发现姑娘体内似有余毒未清,而且还有内伤在。要是洛姑娘有空可以去徵宫,我可以帮你。”
“谢谢徵公子,那到时就麻烦徵公子了。”
“不必客气,对了,这个给你”
宫远徵拿出来自己一直藏在身边的东西,其实在他进门的时候洛清芷就看到了,只是他不说,她也就不问。
“手套?”洛清芷好奇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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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的那副我本想洗好再还给你的,但是不小心扯坏了,这个是新做的,算是赔礼。”
洛清芷端详着,又戴到手上试了试,“那就多谢徵公子了,还挺漂亮的,就是针脚粗了点,不过不碍事。”洛清芷故意打趣道,她已经受不了这正儿八经的的气氛了。
“下回我争取针脚做的好看点。”
洛清芷听到宫远徵的话被震惊的问“你自己做的?”
“是,你要是不喜欢,我再做一个给你。”宫远徵认真的说道,他越认真,洛清芷越懊悔,自己这张破嘴,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不用不用,这个就挺好的。”说着弯了弯手掌。
“哎哟!”洛清芷手指一阵疼痛。
“怎么了?”宫远徵关心的问道。洛清芷忙摘下手套翻了过来,竟从里边拿出来一根针。
洛清芷看着针都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她还是第一回遇到这样的事:“徵公子,这怎么还有暗器呀。”
宫远徵见她笑的明媚,也笑了出来,从她手里拿过针说道:“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前两日找不到它还以为丢了,没想到藏在这里边了,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就是扎了一下”
两人都笑了起来,洛清芷给宫远徵倒了一杯茶,看了一眼远处桌上的令牌,问到:“对了,徵公子一会有事吗?
“没事,怎么了?”
“前几日,执刃送了令牌来,说是可以让我去地牢看看那个侍女。但宫门的路错综复杂,我怕找不到,想麻烦徵公子带我去一趟。”
“去倒是无妨,只是那个地方阴冷潮湿又血腥,你真可以吗?”
洛清芷笑了起来,他是真把自己当世家大族的小姐了。“徵公子难道忘了我的出身吗?一个刀口舔血的人,又怎么会害怕血腥呢?”
宫远徵见到的洛清芷都是她开朗,温柔,爱笑的样子,都忘记了她曾是江湖里人人害怕的冷面阎罗。
“既然如此,我带你去,走吧。”
“嗯,走。”刚要出门,洛清芷突然想起来没有拿令牌,让宫远徵等等,自己跑进屋子,拿着令牌出来。
“你不拿令牌,我也能带你进去。”
“拿着令牌去那是执刃的意思,可徵公子带我去,那就成了徵公子的意思了。万一有人想害我,徵公子还能独善其身为我作证。”
“你倒是聪明啊,走吧。”
地牢里寒气入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玉瑚的手脚都被铁链锁住,身上伤痕累累,气若游丝,好像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宫远徵让看守的侍卫泼醒了她,并说道,“有什么想问的,你尽管问,我在外面守着。”
“你不怕我杀了她?”
“随意诬陷构害他人,本就该死。”说完,宫远徵就出了牢房,带着侍卫守在外边。
洛清芷走到玉瑚的身边,抬起她的头,用手帕擦着她脸上的水,说道:“你说你有一个妹妹,在我进宫门的时候被处置,所以你恨我。可那两个侍女只是去厨房做了粗活,而且我听说她们根本没有亲人,是从外面捡回来的。你在撒谎,对吗?”洛清芷笑着问玉瑚,只是这笑带着寒意与狠厉。
“我是在撒谎,我就是故意要冤死了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不不不,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做一件事,你要我死,自有缘由。
我自问,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从未亏待了你,所以并非是因为我的原因。我猜,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对吗?”
“不,没人指使,都是我自己要做的,因为我是无锋的人。”
洛清芷听到她的话,讽刺的笑了出来,“无锋,就凭你。无锋连最低级的魑都是专门训练过的,而你没有任何武功,就连一丝内力都没有,说自己是无锋的人,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不是无锋的人,反而是指使你的人,他是无锋,对吗?”
“不,我是,我是替无锋传递消息的,即使我不会武功,也无妨,只要我把消息传递出去就可以。”
“好啊,既然说自己是无锋,那你倒是说说,你一门心思要冤死我是为了什么?”
“只要杀了你,宫门就少了一个盟友,洛家再不喜欢你,也会为了面子不跟宫门合作,那时无锋想要灭了宫门就会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