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觉悟太低,一个个累弯了腰,等卧病在床时儿媳妇不给吃不给喝,儿子也不管事,到时候不还是女儿来照顾。
就像那越家一样,他们家大女儿省吃俭用的粮食原本是给老两口吃,不还是被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吃了嘛。
要瘤子婶说,就是贱命啊!
该吃的不吃非留着男娃吃,到最后男娃吃饱喝足找媳妇去了,谁管两个老油瓶?
她摇摇头,再不看这群人一眼,往家去。
跟这群人说不到一块儿,还不如回家睡大觉。
明天还是上工吧,闲的发慌。
她离开后,大伙儿面面相觑。
“啐!”
麻子婶想了想道:“我看啊她就是嫉妒咱们有儿子,往后她摔盆儿的人都没有!
这才想让咱们听她的话,我呸!
女儿那是外人,都是赔钱货,哪有儿子亲。
儿子多,儿子能顶门户,力气大,打架都不输阵儿,谁敢欺负咱们?
当初要不是想留着女娃帮忙照顾家里,当初我几个女儿生出来时我都想摁尿桶里淹死。
吃白饭的外人,不如死了。”
“哐当!”
是大海碗掉地上的声音。
循声看过去,只见一妇人牵着名打扮干净利索的女娃,空着那只手微微颤抖,紧咬着下唇,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一行清泪“啪嗒”一声砸进泥里。
福婶子眼睛紧盯着地上,满目精光:“哎哟,可惜这红烧肉啊都掉泥里了,麻子你肯定不打算吃吧?
我还要回去看我孙子先走了啊!”
她飞快地捧起地上色香味俱全但裹着灰尘的红烧肉,用衣服下摆兜好就往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