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必再去羡慕别人了,她也有可以有亲阿兄疼着宠着的了。
一旁的云绣看到此景,不禁为自家主子感到开心,泪水也顺着眼角而下。
尚穆也终于明白。
为什么将军和世子妃两人会对这刻着‘温府’二字的宅院是何关系。
原来,这里是他们的家啊。
芙礼的眼泪还在止不住地流,心中好似有许多想要同阿兄说的,但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十六年。
他们整整错过了十六年。
这十六年间,该是有多少说不完的话语。
长宴眼含柔意,替她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泪水。
“阿……”
她刚准备张口同阿兄说些什么,耳畔忽地出现一道尖锐的声音。
“阿姐!”
“你怎可和他这般举动!”
季子鼎气愤地往前,伸手便要去把两人拉开来。
而他的身后,此刻还站着另一个人。
“北辰世子今早刚到城门,孤一早便去接人来见你。”
他指着长宴,依旧愤愤地说着,“阿姐你怎么跑到温府和这个男人这般亲昵!”
小主,
芙礼已然听不进他所说之话,含着泪水的双眸惊讶地看着那站在子鼎身后的男人。
男人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那眼神似乎要把他们二人看穿。
他也不说话,就那般站着。
燕寒为了快些见到她,明明是两日的路程,他快马加鞭硬是只花了一天刚到了这南都都城。
可他没想到,一来到南都,竟会看到自己的兄弟同妻子这般亲昵。
手掌不禁收紧成拳,眼下寒意聚升。
这样的画面,他该作何应对。
几日前,两人紧紧相拥,说着心悦彼此之话。
不过是分开了不到七日之久,她竟就能这般同其他男人亲昵。
况且,那男人还是同他一起长大之人。
长宴于他,乃是亲人啊。
他们怎么可以……
燕寒倏地冷笑一声,自嘲似的说了句,“看来本世子赶来这南都真是多余了。”
此话一出,长宴看向他,笑了出声,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直达眼底。
同燕寒认识了这么多年,他是何性子他最清楚了。
这般森冷的模样,多半是误会了他和昭昭的关系。
他不顾燕寒那道冰冷又隐忍的目光,眉眼轻挑,大掌依旧亲昵的揉着芙礼的头发,轻笑着,“阿寒应该是误会。”
“看来,他还真是挺在乎我们昭昭的。”
他声音不大,可身旁之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长宴喊着阿姐的乳名,季子鼎也停了动作,用那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阿姐,他是……”
而燕寒,在长宴手掌触碰到芙礼的发丝时,浓密的眉头紧紧蹙起,手紧握成拳,心里满不是滋味。
既然长宴不顾兄弟之情,那他便也可不顾。
他迈着步子朝两人走去,面上带着愠怒。
芙礼已经许久未见到他这般生气的模样,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他站定在长宴的身前,紧握成拳的右手猛得抬起,下一秒便要落到长宴的身上。
长宴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丝毫不躲。
而芙礼却吓得连忙把阿兄往背后一拉,挡在了他的身前。
“燕寒!”她急得喊出了他的名字。
拳头停在半空之中,燕寒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从始至终,她从未喊过他的全名。
这是第一次。
燕寒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他都还未同她生气,怎的她先这般气愤地喊他。
见那拳头未落在芙礼的身上,长宴松了一口气。
耳畔传来她略带不悦地声音,“殿下这是做什么?”
“怎么可以打人呢。”
他怎么可以无缘无故打人呢。
且还要打她的亲阿兄。
她怎么能不生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