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礼微微挑眉问他,“什么话?”
燕寒甚是无奈,“当时同你说,见着了长宴便可随玥儿一般唤他一声阿兄。”
“可如今想来,听着你喊那顾桉阿兄之时,本世子暗自气得厉害,若是喊长宴一句阿兄,我怎能受得住。”
都是同她没有血缘关系之人,他不愿也不肯她那般亲昵唤别人。
况且,长宴极其痛恨南都那皇帝,不知是否能听得进她这句阿兄。
眼前之人微弯着眼角,似在笑他,“殿下怎的那般爱生气,不就是喊一句阿兄嘛。”
燕寒惩罚似地重捏了下她的手,见她笑意渐敛,这才有些郁闷地控诉着,“你喊他们之时便是阿兄这般亲昵称呼,唤我却是一句硬生生的殿下,本世子心中怎能平衡得住。”
手上舒服的触感再次传来,她明媚的笑颜再次展露,“可芙礼也不能唤你一声阿兄不是?”
芙礼继续说着,“殿下怎么就不亲昵了呢。”
燕寒有些气恼,“人人都可唤我殿下,可你乃是本世子之妻,怎可同别人一般?”
见他脸色微沉,芙礼连忙替他顺着毛,“那殿下想让芙礼如何唤你?”
但她不知道的是,只要她稍稍有服软的意思,燕寒这狗男人就蔫坏得厉害。
男人力道加重,把她拉了过去,熟悉地气息再次扑面而来,耳畔他的声音回荡,“礼礼忘了,上次教过你的。”
上次……
顾桉阿兄走的前一晚。
记忆突醒,一帧帧一幕幕地重新回到她的脑海之中。
她被他亲得软了身子,失了心魂。
被他哄着唤了好几句‘夫君’。
那般的羞耻,那般的亲昵。
燕寒低声继续说着,“我们本就是夫妻,礼礼那般唤我天经地义,若是一直唤殿下,岂不是生疏得厉害?”
他尚且能这般熟稔的唤着她礼礼,她却有些羞于出口,唤不出一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