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眉心紧缩,双眸垂阖,有些难耐,“你太磨人了礼礼。”
他声音低沉,在夜色之中分外好听,因着刻意压低显出几分暗哑,彷佛在她耳边嘶语一般。
最后,他惩罚似地吸了吸她的耳珠,沉着脸从她身上起来,开门离去。
芙礼隐隐约约间听到他冷声对府中下人喊了句,“备水。”
男人一走,她才把衿衣穿上,躺在榻上松着气。
“夫人,奴婢能进来吗?”
她刚堪堪把衣裳穿上,门口传来云绣有些急切地声音。
“进来吧。”
芙礼从床榻上坐起,脸上还泛着红,脖颈处的红印更是一个接着一个,她只能用发尾稍稍遮住。
云绣一进来就着急忙慌地说个不停。
“夫人您没事吧?”
“我方才瞧见殿下冷着一张脸出去的,应当没对您做些什么吧?”
话落,她看了自家主子几眼,眉头紧紧蹙着,诉着错误,“都怪云绣不好,忘了主子小日子刚来,没提醒着点……”
“怕是刚刚惹得世子殿下生气了。”
刚才她瞧见世子进来时,她还很是欣喜,觉得主子终于是受了宠,得了世子殿下的喜爱,甚至是笑着离开。
出了院中,想起这事,着急得不行。
在屋外徘徊许久,又不敢出声去打断。
芙礼还以为她有何急事,听到这,她才发觉自己身上那斑斑点点地红印都落入了云绣的眼中。
她自小脸皮就薄,碰到这事更是羞得不行。
只见她清了清嗓子,“无妨,殿下他…应当是没气的。”
出去之时他确实朝府中下人吼了句,但他对她好想说的那话,却没有一丝生气之意。
一起共处了这般久,芙礼也算是能够摸清一些他的脾性。
她垂着眼看了下有些松松垮垮地衿衣,好看地眉头皱了皱。
方才为了系上这衿衣,扯了半天,可还是没能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