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她在用自己的办法,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段捆绑住他们两人的和亲。

而他,也不能再这般无动于衷了。

“只是想告知于你,礼礼不再是只有自己一人。”

“你已不是那南都公主,你乃是世子妃,身后有本世子的至亲,尚且可以不用再像从前那般小心翼翼。”

燕寒的话一字字地落在芙礼的心间,她从未想过自己当上了这北辰的世子妃便能高枕无忧。

反倒是每日担忧着会不会因为自己而同南都带去了伤害。

原来她这般小心翼翼地模样,竟都被他看眼里。

昭宁公主的头衔,她确实早就该放下了,她不应该一直被束缚着的。

芙礼看着眼前男子的俊容,听着他那令自己心间触动的话语,转而松开抱着他腰的手,搂上了他的脖颈。

她温热地气息喷洒在他的颈处,眉眼之间皆是笑意,“殿下今日很是不一样。”

燕寒不解,“有何不一样?”

“平日里殿下可是从未同我说过这般多的话。”

芙礼小脑袋乖乖地趴在他的肩上,她像是知晓今夜的燕寒较平常好说话些,便没再顾忌地控诉着,“刚入府之时,殿下整日都是冷冰冰,可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的。”

燕寒刚想抚上她发梢的手忽地停在半空之中,他微微蹙着眉头,有些后怕地问着,“那你可生气了?”

她自然是气过的,可当时的处境,她也能理解。

燕寒本就是传闻之中冰冷又脾气暴之人,这点她清楚。

但她说过,她乃是记仇之人,心底里虽是默默地忍受着,但终究还是想着有朝一日也要还回去。

她没再藏着掖着,“气了。”

反正他都问了,自然是要讨个好处,那气定不能就那般白白受着。

她的回答,让燕寒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辩解,他索性又继续问着,“我因玥儿遇害之事不信你是也气了?”

怀中之人继续小幅度地点着头,柔顺的发丝就那般蹭着他的下巴。

芙礼在南都宫中不是没有受过气,许是习惯了,对于这些也就看得没有那么重。

其实燕寒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他这个人性格所带给她的一些言语伤害,她也没有真就一直记于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