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礼笑笑,想也没想的说着,“礼礼啊。”
许是太久没说起这样亲昵的称呼,她忽地回想起入北辰之时,顾璃那股就算是造反也要带她逃婚的劲儿。
她有些怀念了。
远嫁北辰,她没有亲人,也没有熟知的朋友,身旁都是燕寒的家人,以及那些看不惯她的小女娘们。
何时才能再见到阿璃呢。
还有,阿璃何时才会同她回信呢。
信中顾桉哥提了一事,南都皇帝下令给顾璃赐婚,要她嫁与二皇子,阿璃不愿,离家出走,至今还未归府。
不过顾桉让芙礼放心,他知晓阿璃在哪,定会把她的话传过去。
……
燕寒听着她这轻柔又挠心间的字眼,眼眸之下泛着细微波澜,竟缓缓道了出口,“礼礼。”
芙礼嘴角的笑容停住,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完全被他这声突如其来的称呼给怔住了。
不知为何,从他口中唤出的这两字,使她心脏忽地跳得有些急速。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间萌生,他那低沉地嗓音在耳中循环播放着,很平常的一个称呼,竟被他唤得这般好听。
燕寒见她没说话,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南都皇帝乃是姓季,那你全名应当是季芙礼,平日里倒是鲜少听到有人这般唤你。”
听到这样一个名字,芙礼好看地眉头皱起,“不是的……”
她下意识的想要说自己并不姓季,可又怕他知晓南都送来的并非嫡系公主,会觉得南都看不起北辰。
同他这北辰世子和亲,竟是一有名无实且家破人亡的公主。
她心生自卑,不敢开口。
自当上了公主,她便鲜少提起过自己的全名。
毕竟,她在南都,除了宫中皇帝亲近之人知晓她姓温,其他人都会当她是姑姑的孩子。
温家被灭之时,姑姑不过几日后便伤心过度提起临了产,生了一个儿子,跟芙礼相差不了几日,惠贵妃为保全她,求得皇帝的准许及皇祖母之意,对外声称她同六皇子乃是龙凤胎。
燕寒正等着她的下文,等半天没有听到下文,微微蹙了下眉头,“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