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带兵同长宴对抗安槐,也打了好几个时辰才结束,最终那安槐王被长宴亲自擒下,带回了北辰。

……

自芙礼在府中得知安王起兵谋反后,她很是担忧,担忧到整夜不眠。

不知此刻战况如何,府中寂静之际,无一不在担忧这一战。

眼看屋外阳光渐露,却迟迟未有人来报,她一直叹着气,在屋内走来走去。

云绣从昨夜便陪着她在这正堂之中等着,看着自家主子脸色越发不好,也是担忧得很,她上前劝说着,“夫人,您再这般待下去,怕是要熬不住的,还是回屋中歇会吧,若是有消息,奴婢会立马过去同您禀报的。”

芙礼摇摇头,张着那没什么血色的小嘴,“不可,殿下尚且还在城中抗敌,我怎能睡得下去?”

如若世子未归,她的心始终是平静不下来。

安王起兵这事,她自觉有一半的原因在她,她不能不闻不问。

“可是……”

云绣的话还没说完,府门突然被打开。

耳边传来小厮高兴地叫喊,“胜战了!世子胜战了!”

随之,芙礼抬头望去,看到了这样一番景象。

燕寒一袭铠甲勃然英姿,如琼脂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周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方才初露的暖阳微微映在他脸上呢个,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似直淹没得让人无处喘息。

芙礼看得入迷,这是她第一回见到燕寒身披铠甲的模样。

云绣在一旁提醒道,“夫人,殿下胜战归来您怎还呆住了!”

她缓缓回过神,忽地对上那人的眼眸,她正要开口,却发觉燕寒已然来到了她的跟前。

芙礼本想问些关于战争之事,可眼睛却瞟到了他手臂之处。

他的手臂上正渗着血,那血顺着铠甲的纹路滴落于地上,鲜血染红了那几日还未化的雪中,她担忧地开口,“你受伤了。”

随后也不顾男女有别,上前直接拉过他的手,皱着眉头仔细看了起来,嘴里头还在叫着,“云绣,快去唤太医来。”

燕寒看着她担忧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低头盯着他看了一会,这才抽出手臂,面上冷淡道,“无妨,小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