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礼吓得轻咳一声,连忙应着,“妾身不敢。”
许是风寒缘故,她一咳就停不下来,云绣甚是担忧,却不敢上前去。
只见燕寒冷声冷气道,“本世子瞧你倒是把这出戏看得津津有味。”
她确实是看进去了,这一大清早的闹剧,从得知他有私情,再到他自个清醒认识到是那林霜暗中下的套,芙礼都觉着过得飞快。
手撕三儿的场面她今日也算是体会到了,还是在新婚的第二天。
从前线回都后,燕寒本就不想回府见那世子妃,最终却阴差阳错醉酒进了书房,有了今日这番闹剧。
他注视着那刚过门的世子妃,脸色透着白,对方才之事好似淡定至极,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看客。
女子闹到丈夫床上,难道她真就这般置身事外吗?
虽说这亲乃是他父王接下的,可如若他不肯从,依旧会同之前那般继续闹下去。
不同的是,这次联姻关乎两国,倘若这婚事真退了,南北之战势必会打许久,遭殃地便只能是黎明百姓。
燕寒抬眸看她,“你便是那昭宁公主?父王定下的世子妃?”
芙礼方才急匆匆来的书房,那雪白斗篷堪堪地搭在肩上。
此刻身子正微微发着烫,她拉紧斗篷,屈伸行了个礼,嘴角轻扯一抹略显无力地笑,“回世子殿下,妾身正是。”
随后她又继续说着,“往后便是由妾身伺候着您。”
燕寒朝她走近几分,对上她那双勾人的星眸,轻笑,“伺候我?怎么个伺候法?”
他步步紧逼,芙礼被他这般吓住,往后退了几步,轻咳了声,“婚书已签,你我便是夫妻,伺候殿下乃是芙礼的本分,殿下想让芙礼如何伺候您,开口便是。”
在她眼中,自古妻子伺候夫君是亘古不变的事实,如若这世子爷不乐意她伺候着,那日后相敬如宾就是了。
且她确实是以入北辰伺候夫君来稳住南都之人,她自认这命。
“这门亲乃是你南都强加于我北辰,虽婚书已签,可若是本世子不乐意大可带兵给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