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罢了……
唐诩自知没能得到唐七的谅解,也不强求,只是将所有的情绪敛于眸中,一如既往地平淡开口。
没有问候,没有关心,有的,仅是刻入唐七骨髓中那一切事宜皆公事公办的平淡。
“对于近些时日所发生的失踪案,堡主打算如何处理?”
唐七心中对于唐诩的情感无疑是复杂的,但即便他还有很多话想问,值此多事之秋,这般心思也只得被他暂且搁下。
“那件事,我们各派掌事已有对策,你既回来,便履行好少堡主的职责,明日随我一道前去会场,有些事情,你也该着手了解了。”
“失去了近半数长老级别的战力,各派掌事既无法离开朝中,又要隐瞒辞姐的眼线在这种情况的制约下,你们所商议的应对之法,当如何了结此事?”
听闻唐七的质问,唐诩自是明白他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只是个单纯的孩子了,唐忠既已将这件事告知于他,那自己,便再没了能够制止他亲自涉险的借口了……
“我们瞒着女帝,并非刻意而为之,实乃有不可言说的难言之隐,你忠叔既选择了将这些告诉你,希望你也能将此事守口如瓶,切莫让各派之外的人知晓,尤其是女帝。”
唐七闻言刚欲反驳,却察觉到意气风发了半生的唐诩在此刻露出了一抹无力的苦笑,这般脆弱的神情本不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唐七终究没能说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一直注视着唐七的唐诩自然发现了唐七不同于从前的成熟,对此,唐诩感慨之余,接下的言辞间,却是染上了一抹决绝的郑重。
他相信,此刻的唐七,应当能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你,离开怜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