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尊她也真是不会骗人,这问仙宗多少年来都是由元清师叔一人拉扯打理的,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经由他手,倒不是师叔他贪恋权力,实在是因为师尊这个甩手掌柜当得太彻底了,师叔刚掌权地位不稳的时候都咬着牙一个人熬过来了,事到如今,又哪里会主动来碰师尊的霉头。
“徒儿以为,有师尊出马,问题定能迎刃而解。”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沐卿依还特地点了一下芸珞,不过她也很识相,说完这句转而便一言不发地盘腿修炼起来,没给芸珞留下一点把柄。
芸珞觉得自家这小徒弟最近愈发地不乖了,跟刚拜入问仙宗的时候简直就是两个性格,还是说,这才是她饱受现实压抑下的本性?芸珞无端地想起了原书中沐卿依折磨原身的一些细节,老虎凳、荆棘藤、千年寒铁链什么的,光是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
芸珞不禁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胳膊,将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抚平,保持适当的距离也不错,整天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也不过是庸人自扰,还是规划一下自己未来想要做的事这种更切合实际的才是。
二人就这么怀揣着各自的心事,一夜无话。
芸珞很早便睡了,醒来之时已是次日晌午,被窝中身旁的位置凉凉的,她甚至不知沐卿依昨夜有没有上床睡觉。
睡没睡不知道,但是人现在已经在去往百花谷的路上了。
许是最近吃的东西过于辛辣,芸珞的嘴好像有些发炎了,本来微红唇在镜中看来已是红艳似火,甚至还有些许破皮,修仙之人也会得这些个病症吗?
芸珞也是第一次成为修士,这种看似基础的问题却也是无从得解,她总不至于一道传音给元清那个大忙人问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吧,这种眼力见她还是有的。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芸珞并没有选择立刻跟上去,正好这地字号的包间还没到期,芸珞打算今晚再留宿一宿,顺便把桃木梳的制作赶上日程。
她这两日从戒子中的书里寻到了不少典雅美观的刻纹,都是很适合刻在梳子这种小巧物件上的,之前因为梳齿简单,她便直接上手了,但这花纹繁复,想要万无一失,还是先用些模板多加练习吧。
芸珞昨夜睡得早,自然是有沐卿依的手笔在其中,她倒是没有什么坏心思,实在是因为这几日与师尊之间太过平淡,让她有些难耐,便略施小计,浅浅地采撷了一番,聊解心头之火,她并没有过线做什么逾矩的事情,只是“轻柔”地品尝了那两瓣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