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等江振揭发我,莫不如我主动出击。罗笙,你为我做一件事。”
李嬅抬首凝目看罗笙,话音停了下来,罗笙道:“殿下请说,属下会照做。”
“最迟明日傍晚,我要晟京城绝大多数人,都知晓定华长公主已恢复神智,理由,便是定华长公主不慎重伤驸马,大受刺激。”
“殿下放心,那是咱们的老本行。”罗笙颔首。
“你不问我急着召告天下,不怕惹来麻烦?”李嬅问。
罗笙微笑着摇摇头,“殿下已决定之事,自有殿下的道理。”
“其实我怕,我恢复神智,意味着要杀我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也意味着,往后你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你行事会越来越难,稍有不慎让人看出你是我的人,你也会有危险。”
“殿下,前些年咱们都走过来了,咱们扳倒了二皇子,也扳倒了谢皇后和她的母族,沈家受了牵连,江振也不再是不可一世的左金吾卫大将军。往后,不过是换一个法子继续往前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必怕。”
罗笙拿出一个精巧的兰草木匣子,打开给李嬅看,“殿下,玉兰发簪已擦洗干净,殿下还是自己收好。这是秦二公子亲手为殿下雕的,他会保佑殿下。”
李嬅的手指方要触到木匣,又收了回去。
“算了,你代我收好,若来日能为秦家洗刷冤屈,也为父皇母后报了仇,你再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