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故捏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有欺负人家醉酒的嫌疑,很快缩回手,假装无事发生,但这显然不是蔺寒枝想要的结局,于是这人干脆黏黏糊糊地仗着醉酒将自己俊美的脸强硬塞在祁故手上,还要蹭蹭对方手心。
一副快来摸摸我吧求宠爱的模样。
祁故冷着嗓音:“是你自己凑过来让我捏的,明天醒了不能怪我。”发完免责声明后,当下就把主动凑过来的蔺寒枝一顿揉搓。
而后得出结论,蔺寒枝的脸手感光滑有弹性,挺好捏。
祁故捏完了,蔺寒枝还不愿意离开,伸出两只结实的手臂将祁故牢牢抱住,像是久经沙漠的人忽然看见一片绿洲水源,又像是悬崖边坠落的人见到一株救命稻草。
他抱得很紧,力气大得似乎想要把祁故压进自己的身体里。
祁故呼吸都有些艰难,他安抚性地拍拍蔺寒枝的手臂,说:“松开一点,快被你抱晕了。”
抱着他的人遂不情不愿地略微松开一点桎梏,但还是霸道地搂着他。
祁故回想半小时前蔺寒枝喝下的醒酒汤,郁闷地想,原来这世界上不只有假酒,还有假的醒酒汤,要不然怎么这么久过去,蔺寒枝还没醒酒,甚至好像醉得更厉害了。
好在蔺寒枝喝醉了不打人,耍酒疯粘人的样子也挺可爱。
觉得自己今天应该是没法离开这个房间了,祁故认命地拍拍蔺寒枝的肩膀,淡声道:“松开。”
回应他的是蔺寒枝将脑袋更深埋进他颈窝里,气息灼热。
祁故有点摸清楚醉酒后的蔺寒枝的行为逻辑了,语气缓和了些,“我不走,你总不能让我一整晚都坐在椅子上陪你吧,我们去床上睡。”
蔺寒枝歪着脑袋思索两秒,觉得祁故说得很有道理,就在祁故觉得对方会听话地放开自己时,蔺寒枝忽然起身,原本圈着他腰身的两只手转换位置,分别圈过腋下与腿弯,将祁故整个人都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