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京城之外很远很远的山林里，白羽曾经在这个地方观察赵家修真者有没有走。

现在又来了，在这里看小马发疯。

想起刘存，白羽心不够狠，没能下手一掌拍死小马。

拍死他肯定是能拍的，当时偷袭过去一巴掌就能拍死，他连乾坤大挪移第九层都来不及开就得死。

距离这么近，他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两仪为白羽提供的战斗力可是翻了好几倍，他现在完全有自信跟筑基初期硬扛，所以拍死小马不难。

终究还是没下手。

望着京城人影绰绰，一些人一跃几十丈朝外面追出来，白羽低声呢喃道：“我还是不够谨慎，很多问题没有细想，对于人心把控太差。

小马和刘存不一样……”

原本刘存死了，白羽寻思小马是下一任神教实际掌控人，所以才现身。

这没什么问题，毕竟不联系小马就无法再掌控神教。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小马跟刘存是不一样的。

刘存是被自己亲手培养出来，他的某些重大时刻自己都在，而且长期以往神秘莫测，其天然就对自己有敬畏之心。

另外，自己也同时是刘存报仇的唯一希望。

这是白羽跟刘存之间的关系，因此能够牢牢掌控住他。

可是小马……

自始至终，小马都是由刘存培养，自己跟他之间并没有建立起联系，也没有能拿捏他的地方。

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情况就是现在这样了，小马只是刘存的附庸，对于这匹烈马刘存才是那个牵着缰绳的人。

这些问题之前都没想过，本以为刘存的临终遗言应该能束缚小马，所以只顾着考虑该怎么破境。

原本还打算给小马变成女人以后就暂时离开，去外面找找别的出路，同时等她平静了再回来交流重新建立联系，但现在……

前几年白羽就决定了，不会再急于一时，毕竟自己还有无尽寿命，再一个内力也还没积蓄到千年，时间还多着呢。

该走了。

望着即将接近的诸多太监们，白羽低声道：“就到这里为止吧，好自为之。”

他走了，京城里传出小马发疯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