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凉不甘示弱道:“没有‘我们’,你莫要牵扯上我。怎么查案那时你的事,我要对我的病人负责。”
陆斐轻蔑一笑,道:“袁开现在密谋造反,而且他很可能已经掌握了上百台火炮。若是我和傅初远不能尽快拿到证据扳倒他,那首先遭殃的就会是整个澹州。原来你的格局这么小,你想看着澹州百姓遭殃吗?”
澄凉对上他的视线,陆斐漆黑的眼眶中倒映出自己那张带着淡而不显的忧虑的面孔,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二人一路无话,回到了王刺史和其夫人所居的主院。
澄凉进去之后,王夫人还在给王刺史喂药。王刺史已经好多了,看到她进来,王夫人立马放下药碗面带笑容,起身相迎道:“道长,您真是我们家的贵人!道长大恩,我们全家铭记于心。”说罢,就要行大礼。
澄凉现在还是男子打扮,只能虚扶王夫人一把,道:“不必客气。夫人,刺史大人的病是何时染上的,又是如何严重至此?”
王夫人听后让澄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己也坐下继续给自家夫君喂药,道:“道长,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我家老爷虽是文人,但是身子骨一向都很好。自前两年上任澹州刺史之后也一直没出过毛病,可是自从今年五月份开始之后,我家老爷生了场风寒。原也不是大病,可是妾身谨慎,还是请了郎中来瞧,郎中也说没事,连药也不必开,只消每日多喝水便可。”
“可谁知老爷竟然一病不起,病的愈发严重,妾身又赶紧去请郎中。可这次连郎中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开些补气益中的药先先吃着。妾身真是什么法子都想了,连娘家都惊动了,让他们帮忙打听着哪里有神医。就这么拖了两个月,拖到现在,越来越重。直到前天,我家老爷眼瞅着不行了,幸好遇上道长和林太医,否则······”
说着,一碗药喂完了,王夫人放下碗以帕拭泪。
澄凉听后说道:“那夫人可知王刺史发病前后可有什么异常?”
王夫人擦干眼泪,问道:“异常?”
“没错。按您所说,此时大人一向身体康健,怎会突然身染固疾,竟拖宕至此。除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