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揉了揉太阳穴,面色冷肃道:“他是还没死,不过你要是继续闹下去,他离死也不远了。”
王夫人立马要下,说:“陆公子,方才都是我不好,冲撞了您,我给您赔罪。您方才这么说,想必定是法子救我夫君,求您发发善心,救救他吧,我给您磕头了!”
陆斐连忙扶起她,说:“我带了太医过来,至于能不能救活他,我也没有把握,只能看太医的了。”
陆斐的话给了王夫人很大的希望,她喜极而泣,连连道谢道:“多谢大人,多谢太医!”
那边林杏帘已经把完了脉。
王刺史的脉象甚怪,脉跳三五下之后,忽然又停了下来,良久都不复跳。
这种脉象饶是行医多年的林杏帘也没见过,但是直觉告诉他,王刺史的脉必是死脉无疑。他是人,不是仙,又岂能起死回生?
林杏帘于是摇了摇头,告诉他们道:“陆大人,王夫人,在下无能为力,王刺史已是将死之兆。”
给人希望,却又亲手打碎,世间悲惨莫过于此。王夫人不禁失声痛哭,陆斐则在思考王刺史生前理过的账簿相必会放在他的书房里······
自己千里迢迢而来,却救不了王刺史,林杏帘也十分汗颜。他转头一看,只见澄凉还坐在床边给王刺史把脉。
她神情专注,半点也没有被外界干扰。
陆斐也看见了,他和林杏帘走上前去,问道:“救不活了,我们走吧。”
澄凉终于收回手,站起身道:“谁说救不活了?”
陆斐心中暗自一惊,道:“你有办法?”
澄凉思考了一瞬,道:“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