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震惊和消化了这个事实之后,开始对江叙产生好奇,想要靠近,再重新认识这个儿子,可始终不得其法,也找不到契机去接触江叙。
江叙讨厌他们,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沈艾青接到江叙的电话时,心里是紧张,还隐隐有些期待的,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听到的会是坏消息,再次见到江叙会是在这种场合下。
得知江景佑又是为了阮檬的事放下手头一切工作赶回滨海,不仅瞒着他们,甚至还是因为阮檬才出的车祸。
面对红着眼睛看着她的阮檬,沈艾青又一次对这个自己疼到大的孩子,感觉不到一丁点心疼。
不仅如此,她还开始冷静地审视阮檬。
这孩子嘴上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她,这场事故是因为江叙刺激他才发生的。
对比江叙冷静客观,三言两语说完的事情经过,她再听阮檬嘴里说出的话,怎么听都只能感觉到一点——
逃避和推卸责任。
拍了大半辈子的戏,沈艾青自认她还是能分辨出人脸情绪的。
所以她不想再听阮檬的狡辩,那一瞬间只有怒不可遏,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巴掌已经落了下去。
说不后悔是假的,到底是疼爱的孩子,但当沈艾青发现江叙这就要走了,注意力便立马转移过去。
她现在,有点想修复一下和江叙之间的关系。
沈艾青明白已经僵了这么多年,短期内再怎么修复都不可能像寻常母子那样亲密无间,只要不像陌路人一样,能说上几句话也是好的。
可江叙的反应,和他最后在江家和他们闹翻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那个时候沈艾青还能感受到一点愤怒,现在就是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好像江叙不会再因为他们泛起任何情绪波澜一样。
眼看江叙的步子再次迈开,沈艾青连忙上前一步,开口:“那,就当是为了感谢你的举手之劳,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我最近很忙,不需要道谢,沈女士费心了。”江叙微微颔首,拉开距离。
沈艾青还想再同江叙说话,突然察觉到什么,回头就见阮檬拉住了她的衣袖,侧脸红肿,眼睛也红得像个兔子,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江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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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的心软,让沈艾青停住脚步。
再回神时江叙已经迈开几个大步,眼见要走出长廊,沈艾青皱了下眉,遗憾又懊恼,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阮檬一瞬间变得扭曲的表情。
在沈艾青又回头看过来时,阮檬又变了副表情,抽噎着说:“我知道我说的那些都没有用,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都没有办法改变景佑哥已经受伤的结果,您再打我几下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些,我宁愿现在躺在里面检查的人是我!”
【兄弟,就当是为了我,你闭上这张恶心的嘴吧,我等下还想吃晚饭。】
【还有这种要求?(撸袖子)】
【沈艾青你打不打?你不打我可先打了啊!】
【确实是打少了,乃伊做特!乃伊做特!】
“够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江云天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再去打扰江叙和司宴礼,你单独去找江叙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江云天能猜出来一些,无非是因为司宴礼公开江叙是他未婚夫的事。
如果说在这之前,江云天对江叙跑去当司宴礼养在澜园的情人这件事心里感到丢人,那么现在冠上未婚夫的名分,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司宴礼这种人说话不会信口开河,他既然能在滨海所有名流都在的场合下说这种话,就说明他真打算跟江叙结婚。
那也就意味着他要跟司氏集团结为亲家了,这对江云天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他高兴还来不及,绝对不会允许阮檬横插一脚破坏江叙和司宴礼的关系。
越想到此处,江云天盯着阮檬的眼神就愈发冷得让阮檬不敢直视。
而他这话也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沈艾青立马收起思绪,注意力落到关键点上,也跟着问道:“你说江叙故意说话气你,让你追上去,他都说什么了?他为什么要说话气你?在这之前你们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