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副鱼竿吧。”
“什么?”周扬摸不着头脑了,“二爷您什么时候染上钓鱼的爱好了?”
本来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现在再跑去钓鱼,他们二爷真跟他家楼下那个退休大爷的生活没差了。
司宴礼这才偏头给了周扬一个眼神,淡淡的,眼里却疑似有一抹无语闪过。
有那么一瞬间,周扬觉得二爷是在质疑他的智商。
“江叙说他想在这钓鱼,给他买副鱼竿放这里。”
司宴礼随手一指就是躺椅旁边的位置。
这躺椅就是昨儿晚上搬过来的,这么快又要添个鱼竿了,周扬半张着嘴巴叹为观止,这会江叙要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相信二爷真会给江叙在天上买一颗星星了。
在自家的人工湖里钓自家养了十好几年的鱼,这种事也只有江叙那个脑袋瓜子能想得出来吧?
这么看的话,周扬觉得其实他们二爷也没有那么传统,都看上江叙这么标新立异且叛逆的人了,骨子里的接受程度还是很高的。
不过说句实话,江叙这样的人想要获得别人的喜欢,其实很容易。
即便是周扬这样的直男都不得不承认,江叙是个很耀眼的人,散发魅力的时候也几乎没有人会不被他吸引,只要他想。
所以江家那群人的脑子是被翔糊住了吗??
……
禁毒区剧组的节奏很快,江叙的拍摄是雨森亲自盯的。
刚开始会有一些不适应,毕竟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生活,拍摄的时候雨森也挂了几次脸。
剧组的工作人员都不敢大声喘气,令他们惊奇的是江叙这个新人演员,面对气场那么强大的雨森导演居然一点都不见害怕。
他们大多都是跟雨森一块共事很多年的老人了,剧组里人来人往,什么样的演员都有。
被雨森骂哭的都是家常便饭,除了这种情况,另一种极端就是被雨森骂过,反复拍摄同一场戏还不过之后自己也脾气上头,跟雨森吵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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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两种情况在江叙身上都没有发生。
一场戏磨个七八条,反复找状态,切换表演方式,最后选择的还是第一条或者第二第三条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江叙竟都全盘接受了。
无论雨森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能配合,哪怕是说他状态不好,让他自己冷静找找状态,江叙也只是一个人坐到自己的休息区,不是皱着眉头琢磨剧本,就是默默找状态。
他这样认真起来,剧组里从他身边路过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放轻脚步,保持安静,不打扰他。
磨合期过后,江叙和雨森的合作就逐渐顺利起来,雨森投入到状态中也不是只把江叙当一个小演员看待。
有时拍某场戏卡住,江叙还会提出一些意见,和雨森争论起来,渐渐地雨森也开始认真倾听并接受江叙作为‘严午’提出的一些意见。
拍摄中修改了不少原定的东西,也增添了一些细节,删减了不必要的东西。
江叙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过去了半个多月。
今天要拍一场雨中追逐的打戏。
为了保证真实性,雨森拒绝在大晴天使用人工降雨拍摄,看准天气预报,特地将这场戏排在了下雨天。
轰隆——轰隆——
雷声翻滚,天边乌云压城,雨点由小变大地从天上砸下来。
沿海靠近热带的城市的雨就是这样,一阵一阵,来得突然,雨点也大得很,砸在人身上还能感觉到疼。
“好,下雨了,各就位——”
雨森坐在拍摄棚里,通过大喇叭发出指令。
这是一栋废弃大楼,年少轻狂的严午和对家的小弟们产生矛盾,为了争夺地盘打了起来。
他和对方领头的刺头打着打着就从废弃大楼中追逐出来,在雨水里颤抖。
两人都挂了彩,但严午始终更胜一筹,对家领头的阿飞被严午追到堆放砖瓦的地方,这里地势复杂,阿飞腿脚快,跑进去躲了起来。
严午脑子聪明,通过地上水坑周边溅起的泥点子发现了阿飞的踪迹,放轻脚步,假装追错方向,绕过眼前这堆红砖,实则转身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