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活该?”
江叙嘴角上扬,明知故问。
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和夜色,一切都是模糊的,但他仿佛能感受到司宴礼那双黑沉深邃的眸子注视着他的样子。
他听见男人说:“欺负过你的人,都活该。”
【艹!!二爷你好会!!】
【你俩都好会!!!!自掐人中.jpg】
【这恋爱果然还是看别人谈有意思!你爹个蛋我太高兴了.jpg】
【好,今天就封二爷为护短王!竖大拇指.jpg】
“那,二爷会欺负我吗?”江叙拉长了一些话音,语调慵懒,尾音像钩子一样地引诱人上前。
欺负,似乎只是字面上意义,但此时此刻从江叙嘴里说出来,难免不会让人往深处想。
司宴礼短促地低笑了一声:“那要看是什么欺负。”
“不懂。”
这话从江叙嘴里说出来都不止是司宴礼一个人不相信了。
他脑子里那个小系统,还有直播间围观的几十万观众都不相信。
【叙宝:你在嗦森么啦~人家听不懂耶~】
【不~懂~露比歪嘴.jpg】
司宴礼懒得戳破他, 眼角眉梢浮起几分无奈,笑道:“不懂就不懂吧,现在总可以休息了?”
“好嘞!”江叙应得很快,“二爷晚安!”
“……嗯。”
挂断电话,司宴礼没着急走,站在窗边盯着对岸落地窗的窗帘拉上,又熄了灯,才收回视线。
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在睡前对他道一句晚安了。
司宴礼扯起嘴角笑了笑,转身关了办公设备和窗帘,穿过书房往卧房浴室走去,这次是真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