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日上三竿,走出房门时已经听到客栈正忙得热火朝天。
刚迈过门槛,江叙又想起什么,转身进客栈把上次买的半边面具戴在了脸上。
“走吧,昨天闹得那么大,咱俩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尤其是我。”江叙说,“要是让人发现咱俩……一时解释起来还真有点麻烦。”
段逐风看他一眼,“你还挺……”
江叙斜眼过去:“什么?”
他唇边噙着笑,迎着威胁的眼神继续说:“有自知之明。”
【笑死,小段胆子也是大了,都敢调侃教主了!】
【这有什么?他都敢让教主下不来床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他都敢嘬教主()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说得好(默默点赞)】
“怎么?我听你这意思……”江叙停下脚步,上下扫了段逐风一眼,戏精上身,“是对奴家吃干抹净,如今又怕麻烦缠身,不想对奴家负责了?”
他刻意软着嗓子,还攀上了段逐风的胳膊,放软身子歪头往他肩上一靠,还真将南风馆里的小倌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段逐风正思索该怎么回应江叙时,便听隔壁屋子传来了开门声。
里面一胖一瘦两个男人姿态亲昵地从里面走出,和走廊的段逐风、江叙他们迎面打了个照面。
小倌的眼睛立马粘在了段逐风身上,眼里的惊喜都不用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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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男人第一眼瞧见各方面条件都比自己好的段逐风,便不屑地撇了撇嘴。
目光落到段逐风胳膊上时,瞧见了一只肌肤白皙,指尖如玉般圆润整齐,又好看的手,当即眼前一亮,顺着手往旁边看去。
年轻男人虽然带着面具,却仍能看出线条流畅的下颌,好看唇形及浅绯的唇色,衣领遮不住他修长雪白的脖颈,还依稀能瞧见脖子上有几枚红痕。
像他这样流连花丛的老手,哪里看不出这是什么痕迹?
胖男人再瞧一眼江叙歪在段逐风身上的身段,眼睛顿时变得更亮,即便看不清脸,这小手、这身段,定是极品!
段逐风几乎是察觉到男人贪婪目光的瞬间,眉头就紧拧了起来,上前一步遮住江叙的身形,朝男人投去冰冷的警告眼神。
胖男人却为美色迷了心神,丝毫没察觉到隐藏的危险,甚至大言不惭地开了口:
“兄弟,你这小官人在哪个楼点的?我怎么在沧州的风月之地从没见过他?”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探头试图用垂涎的目光再次打量江叙。
“滚。”段逐风只回他一个字,杀意隐隐迸发。
男人还是没意识到危险,又或者说,他的注意力压根就没放在段逐风身上。
段逐风模样俊朗,周身气息却过于冷硬,一瞧便不是能轻易驾驭的男人。
还是他身边的那个戴面具的年轻男人更诱人,隔着面具他都能看到那双好看的眼睛,不敢想这双眼睛若是在床上看他,该有多带感……
男人越想,望向江叙的视线便更具实质性的冒犯。
段逐风的脸色已经冷到不能再冷了,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几乎下一刻就要挥出去,却被江叙拍了拍后背,克制着停下。
只听江叙轻笑一声,清朗的声音染上些许沙哑,便是短促的笑声都是好听的。
江叙抬手,弯起手指冲男人勾了勾,“想知道我是谁家的?你过来,过来我就告诉你。”
【提前阿门。双手合十.jpg】
【这种人还是不要超度了吧,支持打亖,嘻嘻。】
段逐风眉头皱得更紧,若不是江叙刚才在他耳边说他自己处理,在那胖男人动作的瞬间,他就已经动手了。
江叙见胖男人走过来,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这一抹笑几乎钓得男人找不到北。
而那小倌见自己的金主去寻别的乐子,也不见生气,眼里甚至闪过一抹轻蔑和期待。
同样是做皮肉生意的,凭什么他就能接到质量这么好的,而自己只能服侍这种大腹便便的丑男人。
嫉妒心让他希望江叙同他一样,也去服侍胖男人,而他……
小倌抬眼看向段逐风,面上露出羞涩的笑,既然这位俏郎君也是爱男风的,只要他使使手段,想必能得一次共度良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