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把剑抛了回去,“谢了。”
他这具身体虽然学了各家武艺,却不怎么用剑,平日里不是使鞭子就是用掌风,他嫌背着个长剑在身上赶路麻烦。
这些日子江叙也跟着段逐风身边偷师了一些九霄剑法。
他练剑并不避人,最开始叶樊是不太乐意的。
毕竟段家的九霄剑法在江湖上引起那样大的风波,又是段家的家传剑法,他觉得江叙是占了大便宜。
可当段逐风说,若不是江叙,他一时半会根本都找不到叶樊,更不可能认祖归宗,往后还不知道要被沈乾骗成什么样。
叶樊就没话说了。
在这之后,段逐风还说了一番话。
“江湖人追求极致的武学无可厚非,若是为人正派,一心向善,便是讨要秘籍,我并非会藏着掖着,只是……何必要闹到不死不休呢?”
当年那些愚昧贪婪的人,无知无觉地当了掌权者手下的棋子,害了别人的性命,也丢了自己的命。
只为追名逐利的江湖,当真是江湖么?
惩恶扬善,救死扶伤,侠义之心,都在追名逐利中被抛到了脑后。
从回忆中抽离,段逐风冲江叙笑了下。
幸好,他身边还有一个这样好的人。
饭后李闰昊打了个饱嗝,痛快地喝了点酒,这会酒意微醺正上头,竟要邀请江叙同他一道去睡午觉。
段逐风的脸当即就黑了,把他塞进自己的房间,拉着江叙就要离开。
“哎?你们不住这啊?”
“楼上不是没空房间了么?”
李闰昊大着舌头奇怪地问。
段逐风头也不回:“他同我一间房。”
“嘿,”李闰昊笑了,“兄弟俩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