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让你们玄月教的人说完了,他还能说什么?
他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一个十六岁还受了伤的孩子计较口舌之争吗?
于是憋到后来,这位越掌门也只能咽下那口气,憋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江教主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嘴!”
江叙微微一笑,欣然接受:“越掌门谬赞了。”
【没事,是夸咱的,咱就受着!】
【笑死了,骂你你还得夸,老登,你有什么头绪吗?】
【算了,这老登脸都憋成猪肝红了,就让让他吧。】
【嗯……善良如我们】
江叙又道:“天色不早了,诸位要下山还是趁着天明,若要切磋,本座改日奉陪,今日还要清理门派,就不送诸位了。”
随着话音,江叙的视线也不经意地从青城派掌门身上划过,似笑非笑,微扬下巴的骄矜模样让某些本就心存芥蒂的人,怒火更甚。
“江叙!”
爷爷在此!
江叙在心里极为嚣张地应了一声,面上却依旧笑得客套有礼,叫那些没讨到好的人不打一处来。
“怎么?青城派掌门还有别的事?”江叙眸光一暗,意味深长。
这场大戏,才真正开始。
他从没打算息事宁人,只是这场架不能由他们魔教挑起,他要做正当防卫的那个,被逼到‘退无可退’他才能彻底洗白玄月教,换了玄月教那部分黑血。
青城派掌门上前一步,黑着脸扬声开口:
“你行事狂悖,目无法纪,滥杀无辜!以为巧舌善辩就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吗?”
“今日我等既来此处,便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无论是当年绝情崖一战之耻,还是这些年来玄月教危害江湖、残害百姓,一桩桩一件件,我们武林正派都不会饶了你,让你几句话就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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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你说的那些话,老夫都听着,你将玄月教所做恶事都推到副教主身上,便能洗干净你自己了吗?”
“魏昊焱是你魔教中人,地位仅在你之下,你作为一教之主,如何能推脱干净?你又怎会不知晓?第一任玄月教主便是你父亲,上梁不正下梁歪,歹竹怎么能出好笋?”
“不过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罢了!”
魏昊焱闻听此言,十分认同地点了头,“贾掌门此言极是。”
从旁插入一道凉凉的声音:“人骂你是歪梁柱、坏竹笋、黑乌鸦呢,你还所言极是,你脑子是让夜无常给踢了吗?”
夜无常乃魏昊焱手下第一护法。
魏昊焱表情一僵,夜无常亦是古怪得很,思索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好像也被骂了。
“那又如何?”魏昊焱收拾好表情,“我等行事皆听命教主,我自知不是什么好人,贾掌门这般说我,我认了,教主您就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推了,咱们玄月教的,哪有好人呐?”
“呵。”江叙冷笑,“魏海燕,你就站在此地不要动,我等会收拾你。”
魏昊焱:“??魏海燕是何人?”
“是你是你就是你,你闭嘴,没让你说话。”
【海燕呐,你可长点心吧!】
江叙抬手亮了亮手上的鞭子,魏昊焱气上心头,又欲静观其变,乐得看江叙在前面顶雷被这些正道人士围攻,没再开口了。
“贾掌门刚才放了那么多屁,其中一个本座倒是有些认同。”
嫌站得腿酸,江叙撑着石墙轻轻一跃,身形轻盈地落在石墙垛子上坐了下来,长腿晃悠,有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松弛感。
底下人看的一愣一愣,一时都忽略了江叙话里那个‘屁’字。
沈逐风看着墙上晃悠的两条腿,微勾唇角,不知为何,他觉得江叙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