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尘,我以为双树村里发生的事已经够给你一个教训,没想到你来到燕京之后变本加厉!”周以衡字字句句透着冷意。
“周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江叙到底都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对我产生这么大的误解,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高星尘,”旁观许久的江叙冷不丁开口,唇边挂着讥讽的笑,“你真是让我知道了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啊。”
江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犹如火线一样点燃了高星尘深埋心里的对他的怨恨。
“江叙!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我背井离乡,独自一人在燕京闯荡,不都是拜你所赐吗?现在你看我过得够好了,又要来大打断我的安稳人生么?!”
江叙冷笑:“你指的安稳人生是欺骗一个失去孩子二十多年的母亲,让她觉得你就是她的孩子吗?”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这样打算的,我从来都没有主动接近过顾阿姨,我们的认识是个意外!”高星尘看向顾霜月,求证的眼神中隐含委屈。
顾霜月一时没说话,的确是她几次主动接触高星尘,但看着眼前的情况,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意外是真,存心却假。”
江叙面无表情,“我们不谈往事,只说现在,你只说你今天的来意是不是跟顾伯母认亲?你觉得你是秦家的孩子,是吗?”
他的目光有过多的穿透性,让心虚的人无处遁形。
高星尘语塞之际,江叙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时间,又接着说:
“你迟疑了,说明你还没有完全忘记你的亲生父母是谁,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秦家往事,又是怎么把平安符的事说出来哄骗到了顾伯母。”
“我只从周以衡这里知道,当年是你见他的平安符好看,偷偷拿了去,再也没有还回来,所以你知道平安符的事。”
“你的亲生父母死于矿难,周以衡却是被周老太太挖野菜时在山坡上捡到的,为了眼前的权势,你是连亲爹亲妈都不要了啊!”
“不知道这个时候双树村高家祖坟里是不是弹出棺材板了。”
江叙这一连串的输出听得人是一愣一愣的,唯有当事人周以衡和其他人不同,面带浅笑,眸光专注地看着为他冲锋陷阵的勇猛江老师。
“我和周大哥从小就认识,你怎么知道平安符的事不是我说给他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