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眼前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掌心和指腹都带着茧子,看起来很温暖。
江叙抬眼看他,摇摇头,“没事。”
小了一圈,细白秀气的手指搭在掌心,指尖微凉,周以衡下意识收拢,握住这只手,平稳地心跳一瞬间乱了一拍,手上多用了几分力道。
青年踉跄地撞进他怀里,花露水后调的香气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好闻。
江叙低呼一声,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下,小声道歉后撑着他结实的胸膛往后拉开距离。
周以衡扫了眼刚才被江叙撑过的胸口,表情一瞬间有些奇怪。
喇叭裤的注意力被骆全短暂吸引,余光一瞥,正好对上周以衡看过来的视线,胸腔里刚刚燃起的和骆全那小子干一架的冲动,瞬间没了。
黄毛更是小心翼翼地凑到喇叭裤身后:“哥,是周以衡,我们快撤吧。”
其他两个小弟也纷纷咽了口水,他们始终忘不了当年他们刚出山,随机找了个人索要保护费,但是却被周以衡打到鼻青脸肿进医院的事。
这个周以衡就是个野狗,平时看着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但真正惹到他头上,就等着被撕烂吧。
周以衡打量了一下江叙身上的泥土,看起来没有明显外伤,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又转向喇叭裤:“你动的手?谁让你来的?”
在这之前他虽然跟江叙没有来往,耳边多少也听到过同村人夸奖知青里就数江叙性格最好,与人相处从来都是温温和和,没摆过城里人架子。
江叙这样的人能跟谁结仇?
周以衡稍稍一想,剑眉蹙起:“是李阳?”
喇叭裤张大嘴巴,惊讶地看向江叙。
黄毛嘴里发出惊叹的声音,视线在江叙和周以衡中间来回转,“你们怎么都知道?李阳找我们办事的时候,除了我们没别人啊……”
话音刚落,黄毛挨了今天的第二脚踹。
喇叭裤:“你个蠢货!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黄毛倒因为这一脚想起些什么,挠了挠头:“啊不对,当时树后面有人偷听,老大你还踹了我一脚让我来着。”
喇叭裤的思绪短暂被黄毛带走了,追问:“那你追到没?是哪个混球在偷听?”
“就……”黄毛回忆了一下,突然转头,目光定定地落在周以衡身上,眼睛一亮,“是之前被周以衡救下的那小子!”
周以衡眉头拧得更紧了,声音微凉:“高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