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全挠了挠头:“还差点,最近风声有点紧,没上县城呢。”
周以衡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最后一茬麦子收完了我跟你一块去一趟。”
“好!”
走下田埂,角度偏移让阳光正对着脸,周以衡眯了眯眼,偏向别处,却正好捕捉到不远处小路上青年清瘦挺拔的背影。
是骆全刚才口中说的江知青。
他对除了工作之外的事都不怎么感兴趣,江叙是下乡插队的知青,在他们双树村大队里,他作为大队长还去跟着去接了火车,之后又和村干部一块跟这些城里来的知青们吃了顿饭。
其中就江叙白得突出,气质谈吐方面也比其他知青看着更有涵养。
不过他们双树村里分了两个队,江叙没分在他手下,他和这种城里来的娇气知青也打不上交道,对江叙的印象也就只有以上那些了。
周以衡接待过知青,对这些走两步路就喊累,吃粗面馒头又嫌弃,还浪费过粮食的城里人没什么好印象。
只看了一眼他便收回了视线,心里想着事,昨天村长来找他说知青点的屋顶漏雨,让他过去看看。
一想到等下要和那些眼高手低的知青接触,周以衡就皱起了眉。
他眉眼生得冷峻,鼻梁高挺,一双凤眼生的也极为深邃黝黑,如点墨一般,可他不爱笑,再深邃有神的眼睛都透着冷意,叫人不敢直视。
村里的女孩、插队的女知青,不是没有人瞧上他这张俊得过分的脸,只是每每对上他冷冽的眼神,一肚子要说的话就都咽了回去。
望而却步。
这会皱起眉的样子则更显得生人勿近,连骆全这样神经大条的都嗅到了他周身忽然变低的气压,问道:“怎么了?”
周以衡轻抿薄唇,“没事。”
刚才江叙和跟他一起来的知青闹了矛盾,不知道等下去了知青点,会不会又闹起来。
想想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