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才的激流勇进的拉锯战不同,拿到胜利主导权的男人开始慢条斯理地享受他的猎物。
江叙也不由松了口气,只需闭眼享受缓慢的啄吻。
但是很快他就有点不上不下的难受,因为他发现这种温吞的方式很……磨人。
他既沉溺于这种被温柔渐渐吞没的感觉,骨子里的不安分和急躁又希望贺兰玦能再强势些。
直到外面的春桦察觉时间过长,隔着门帘询问江叙,水池里的波动才停下来。
江叙用沙哑到不行的声音回复春桦他只是不小心睡着了,这就起身,并且房里不需要她伺候,让她和院里的人都去休息。
手软脚软地被人从水池里抱起来,擦干身上的水珠时又不免被揉揉捏捏,再添几抹红痕的同时,像小孩一样被一件件套上寝衣。
身份尊贵的定北王大约是解锁了什么奇怪的癖好,对伺候人这件事格外感兴趣。
不过也仅限于对怀里的人了。
伺候完江叙穿衣,贺兰玦自己身上还是那身湿衣服,衣衫也不复来时那般整齐了,领口松垮垮开着,腰间的带子还在水池边漂浮着。
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里。
江叙懒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被人抱着走进卧房后,也不管东南西北就随手指了个方向,懒洋洋的语调里透着餍足,“你的衣服都在柜子里,自己去找,别穿着湿衣服当心着了凉。”
打从灵隐寺下山后,为了符合人设剧情,江叙跟贺兰玦就不能在明面上和谐相处,在公共场合的见面更是减少再减少。
白天见不着的面,都被贺兰玦在夜里补上了。
虽不是天天来,但次数也不算少了。
这一来二去,定北王府的主卧在这个冬天仿佛成了冷宫一样的存在,只因其主人时常光顾隔了两条街的江国公府。
歇脚自然要换洗衣物,都不用江叙开口,贺兰玦就自己捎带上了,次日破晓前又自己带走换下的衣服。
人挤上了江叙的床,衣服也挤进了江叙的衣柜。
收拾屋子的春桦还奇怪过,这衣柜里怎么莫名其妙多出来几件她没见过的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