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定北王的生物钟叫醒了他,察觉怀中温热,昨夜的许多记忆碎片般地在他脑海中重新拼凑起来。
昨夜行事,他带了些冲动,好在结果是好的。
他所有的暗中观察和分析,得到的结果并非是自作多情。
这是个和以往二十八年都与众不同的早晨,亦会被贺兰玦铭记很久。
安静享受了一会醒来时怀中拥着人的感觉,贺兰玦小心翼翼地挪开搭在江叙腰上的手,刚掀开被子,就听见江叙没睡醒的哼唧了两声。
江叙掀开眼皮朦胧地看了他一眼,又往前凑了凑,把贺兰玦才拉开的距离填补上,还将额头抵在了他温暖的颈窝。
从未有过这种经验的定北王僵在了床上,手悬在半空不上不下,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还是要等江叙重新睡着后再继续动作。
屋外的阳光挤进紧闭的门窗缝中,又隐约透过窗棂,照亮这屋子。
没了黑夜的遮掩,贺兰玦好似又恢复了君子模样,前提是他的另一只手没有被江叙枕着,否则也只是好似而已。
毕竟可没有哪个真正的君子会让世家子女留宿在自己屋里过夜,还有过肌肤之亲。
若江叙真是个姑娘,这事传出去就是一个名节不保,即便三媒六聘的成了亲,也会落个浪荡的名声。
犹豫了半晌,察觉怀里的人呼吸沉了几分,不似熟睡时平稳。
贺兰玦落下悬在空中的手,好似哄孩子一般轻轻拍了两下,轻声开口:“该起了。”
“不想。”江叙声音闷闷的,说话时呼吸喷洒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