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瞧些别的。
狐狸腰细,素白的腰带勾勒出紧窄的腰肢,坐姿又显得腰下那处挺翘得很。
贺兰玦略不自在地收回视线,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顺着舌尖滑入喉中,带来一片凉意。
半晌才想起来回应钟朝辞的话。
“过去的事都已过去,钟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必为了些琐碎之事动怒。”
语气虽还是平淡温和的,但钟朝辞听着总觉得贺兰玦的态度,和他对江叙说话时不大一样,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便将这归结为错觉,贺兰玦这样经历过变故沉淀下来的人,对人总是隔了一层的。
这样想着,钟朝辞不由好奇起来,贺兰玦卸下那层防备会是什么样子,如传言中那般威风冷厉吗?
“王爷性子豁达,是好事,”钟朝辞开始转移话题,“我方才瞧王爷的轮椅行动上颇有不便,我知晓些木匠工艺,若是王爷不嫌弃,我绘制一张图纸叫木匠打一个新的轮椅赠与王爷可好?”
贺兰玦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刚要开口拒绝,就见身侧坐着的人忽而起身,同他告辞。
“天色不早,我该回家去了,王爷慢食。”
江叙仍是笑着的,这笑却不似方才,让贺兰玦感觉到了些许疏离客套。
还来不及说上一句,江叙就迈步离开了,他身边那个身形高大魁梧的护卫抱着刀跟了上去。
贺兰玦收拢掌心,眸色沉了些,看向钟朝辞,淡声拒绝:“不劳钟公子费心了,听闻钟公子近况艰难,还是将银钱都花在刀刃上吧。”
“沉枭。”
沉枭领命上前推动轮椅,刚要追上去,就被店小二叫住要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