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哥直接揭棺而起!你晚上睡觉最好睁一只眼睛,小心点!】
不等他想出答复,周遭一直关注他们对话的食客们就已小声议论起来了。
“是哦,方才欣赏诗句了,这会细想想,似乎从未听过黄河,咱们南朝有这样大的河流吗?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还有那太行山,雪满山定是在北边吧?我也从未听闻北边有座太行山。”
“你们这么一说的话,我感觉开头那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也有些不对劲了。”
“是啊,这钟朝辞不是钟家庶子吗?还说钟家苛待庶子,他如何能参加这样奢靡的宴席?”
“还在这奢靡宴席中停杯投箸不能食呢!”
议论声四起,不再是一边倒的无脑夸赞,当问题被提出之后,便只剩下质疑。
钟朝辞慌了神,稍稍定了定心神便扬声开口:“我怎么不能参加这样奢靡的宴席了?前些日太、太子……宴席难道还不够奢靡吗?”
他其实并不是很想提到太子宴席,那天发生的事对他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可现在为了自证,他又不得不提。
刚刚才用诗仙的诗扭转的印象,经他这么一提,又让众人想起了太子生辰宴上的那出好戏。
不知是谁夹在议论声中忽而高声笑道:“太子宴席的确奢靡,可咱们那桌不奢靡啊,怎的也到不了玉盘珍羞直万钱的地步啊,钟三少爷,你忘了吗?”
钟朝辞循着视线看去,找到说话的人,发觉他面孔熟悉,再仔细一想,是那天和他同桌吃饭的人,不知道是谁家的庶子。
他心里怒火横生,想也知道这人是嫉妒他,嫉妒同为庶子的他能离开家,能在外大放光彩!
不过是些心理阴暗的宵小之辈,他才不会惧怕。
钟朝辞又定了定心神,冷笑道:“我的诗我怎样写是我的事,谁还不允许作诗不准用夸大手法吗?”
“啊是是是,你高兴就好,那这黄河和太行山又如何解释?你可别说什么是你游历在外曾见过的不为人知的山河。”
“说这话之前先想想你有没出过远门吧!”
“咱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都无一人听过这两处地名,莫不是你瞎编的不成?”
“虽说这作诗作词做文章,可以适当用一些夸张手法,但也没听说过能胡编乱造啊!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