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犹豫道。
“今日可是太子生辰,谁敢这样大胆光天化日在太子殿下的书房中行此等龌龊事?”
众人面面相觑,这……除了太子怕是也没别人了吧?况且方才太子又离席一直未归。
“这不简单?进去一看就知了!”
有胆小的不敢惹事,只说道:“这不好吧,怎么说都是太子府邸,书房重地,我们若贸然进去岂不是冒犯太子,还是通报一声,让太子殿下前来处置吧。”
贺兰珹听了这话非常想笑,他确实也笑了,冠冕堂皇道:
“二皇兄生性知礼,断然不会在自己的生辰宴上,青天白日在书房中行此事。”
“想是府上哪两个不知好歹的下人,趁着宴席混乱大胆到主人家书房寻求刺激,让本皇子瞧瞧,是哪来的不知好歹地野鸳鸯!”
“庆云,去,把门打开!”
贺兰珹的贴身侍卫领命,几步踏上台阶推开书房大门,众人紧随其后。
那几个胆小的,虽然不敢惹事,但既有热闹看也不会躲开,跟着凑了上去。
“谁?滚出去!”正到关键时刻的太子殿下发出不悦的怒吼。
都不用靠窃听道具了,那声音穿过书房大门和围观人群,无比清晰地落入江叙耳中,且让他觉得有点耳熟。
哦对,之前钟朝辞闯进去贺兰昀也是这个反应。
“竟、竟是太子殿下!”
人声唤醒了贺兰昀的理智,效果比那桶凉水还明显,他当即推开覆在他身上的钟朝辞,迅速掀起衣袍遮盖昂扬之处。
再猛的药劲都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人吓颓了。
贺兰昀的脸色黑如锅底,他虽让人屏退了书房附近的看守,可把守后院的人呢?延庆呢?
跌坐在地上的钟朝辞缓了一会才回过神,脸色苍白地背过手去,擦去手上的湿润,大脑飞速运转。
此时只有深深的懊恼,他既然看出这是个局,就该想到会有人过来寻的,当时他一门心思想着怎么靠近太子,竟全然忘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