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后院无人走动,是因为贺兰昀让人屏退了书房前后的下人走动,此刻正在等延双带郎中回来。
因药效发作,贺兰昀不愿让下属看到他失态的样子,延庆也被他支出去了。
此时太子府后院的书房,只他一人。
钟朝辞一欣赏太子府后花园景致,一边往有房屋的地方走去,他很奇怪,明明是看着那几人先后进到后院。
怎么轮到他进来就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方才的宴席上我见过他,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想来应该没什么身份。”沉枭低声道。
贺兰玦应了一声,没说话。
眼见钟朝辞越走越深,沉枭又忍不住开口:“王爷,他再往前走就到书房了,我们真的不要阻止吗?”
贺兰玦眼睫微动,透着股若有所思,“贺兰珹快来了吧?”
“屋子里没人,去那边躲躲。”他抬手一指,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脉络微微凸起,依稀可以窥见昔日手持长枪长剑,挽弓于百丈开外取敌将性命的风姿。
“是。”
沉枭依言,动作极轻地抬起轮椅往那处走去。
这便是贺兰玦出行只将沉枭带在身边的缘由。沉枭年纪虽小,却力大无穷,年岁也不是江叙先前目测的十六,而是十八。
“奇怪,是我们来晚了吗?怎的都没看到江小公爷和领他来的那个下人?”
虽然是间隔了一段时间摸过来的,但也不至于连个人影都没有。
贺兰玦也有些想不通,既然有心人要算计太子和江叙,定会确保江叙被引到和太子共处一室。
可方才沉枭已经飞身去屋顶上查看了,书房里仍只有贺兰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