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躲在背后算计我?”
白司南脸色沉得能结冰,他本以为自己藏得很深,陆应淮那事也没露在明面上。
权耀跟他更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可能把他做的事往外说。
帖子里提到的过往密幸,也就只有狄兰皇宫的老人和他知道,联邦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些往事。
狄兰人……
白司南眉头紧锁,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难道是封越寒?
可他不是已经被陆应淮……
“家主,门外有人求见。”
白司南的思绪被打断,冷眼望去,“哪里来的蠢东西?这种话也来回禀?”
下属冤枉,言语间有害怕之意:“家主,咱们公馆被军方的人围住了,是、是门外领头的说要见你。”
军方的?
白司南顿时觉得头更疼了,“可认得那人是谁?”
“没见过,但他……说他姓封。”
方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瞬间就对上了,不等白司南开口,就听一阵喧闹声从别墅门口传来。
深夜他留在别墅的人手不多,根本反应不过来。
只见一群联邦军人鱼贯而入,霎时间将他们团团包围,待站定后,从中间走出的年轻男人,不是封越寒又是谁?
白司南瞬间明白了其中所有,忍不住冷笑两声,“封殿下好计谋,居然联合陆上将假死设局诱我出来。”
“这次来联邦,你恐怕就是冲我来的吧?”
封越寒笑了笑,说:“白家主多想了,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远在联邦居然还有我同父异母的血脉兄弟。”
白司南一怔:“那你……”
“你在联邦的地界,想借他们上将的手取我性命,确是好计谋,但联邦的人也不全是傻子,由着你算计。”
封越寒冷了脸,神情淡淡,“靳总统说了,把你给我处置,我思来想去,像你这般蛰伏谋算的人留着实在可怕,所以生不出什么恻隐之心来。”
“你原本算计陆应淮的结局,还是归还到你头上吧。”
“封越寒!你是当我手里没人了吗?直接闯到我白家公馆撒野?”
白司南气得紧咬牙根,再不复他平日里温柔绅士的样子,相比较下来,与他对视的封越寒反而显得绅士儒雅许多。
“你大概对撒野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本殿是依法将你抓捕,你触犯的不只是联邦律法,谋害狄兰储君,勾结狄兰官员,一桩桩一件件,哪件冤了你?”
从白司南听闻他‘死讯’,就开始暗中联系狄兰官员,为迎回他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做准备。
靠着江叙给的名单,封越寒已经联系他的人处理了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没细想江叙是从哪来的白司南和狄兰官员勾结的名单,
“带走。”封越寒下达最后命令,没再看愤怒咒骂手下人无用的白司南一眼,径直转身往外走去。
虽不是王公贵族,白司南也是一方富商,此时却像只丧家之犬,全无傲气,满眼阴霾。
别说白家公馆没多少人,就是有,白司南也逃不出公馆外的层层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