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集团只是个集团,不是皇朝,还继承人,别太好笑。”
“大家都是平等的公民,你不会觉得自己兜里有点钱就是贵族了吧?”
江叙用一种‘你没事吧’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还有,爱情这东西,只要相信它就存在,你不相信那是你自己的事,裴聿之自小的经历和你没什么不同,但你们之间的区别可不要太大。”
“他并没有因为童年的不幸,父亲的糟糕,游戏人生,玩弄感情,裴聿之在我心里是一个人格十分健全的人。”
“但你孟炀在我眼里,就是出身在人渣堆里,养成了一套歪到不行的三观理论,却还要去同化别人的,脏东西。”
孟炀与人相处从来都是他说一别人不敢说二,哪里有人这样指着他的鼻子骂过?
他错愕到不行:“江叙你……”
“我什么我?”江叙后退一大步,觉得口干一把喝完了香槟杯里的雪碧,傲气地扬起下巴,“我跟裴聿之好得很,不用你在这小人发言。”
“孟炀,不是谁都跟你一样靠着父辈才为人所知,裴聿之手里的牌比你烂多了,但他却绝不只是在父辈的荣耀下耀武扬威的人。”
“他在盛世集团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并不是裴劲松退位让贤,是他裴劲松前浪倒在沙滩上。”
“裴聿之更不需要向商业联姻低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用自己那套理论掩饰自己的无能?”
江叙字字句句如利剑一般扎进孟炀心口,话音落下的同时,高台上裴劲松手里的话筒被人夺了去。
裴聿之站在衰老颓败的裴劲松身边,无比耀眼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他自己的荣光,和裴劲松没有半点关系。
“抱歉,我父亲因脑瘤病重,手术后神志不清,方才所说皆是乱语,今天只是盛世集团的周年庆宴会,没有其他,祝各位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裴聿之从容不迫地开口,端的是一个气质沉稳优雅,气场杀伐果决。
江叙被自家男人帅了一脸,斜睨孟炀一眼,“我要去找我爱人了,孟总自重。”
转身时,他忽而想起什么,脚步微顿,又道:“以爱之名的利用,很恶心。不知道孟总这段时间照镜子,会不会在自己身上看到你父亲当年的影子。”
言罢,江叙转身,义无反顾地潇洒离去,朝着裴聿之所在的方向。
与此同时,看着宴会场地中心的目光还没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