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卷纸的时候更加骇人,鼻子里的纸一拔出来,鼻血“哗啦”一下就喷涌出来一大滩!
没一会儿他脚面前的地上都洒满了血,红彤彤一大片,老头都快被这夸张的出血量给吓哭了。
“医生啊——医生快来救命啊——血都要流没了啊——!”
彭青云看热闹地笑了会儿,才慢悠悠的背着手走过来。
“只是流点鼻血罢了,小事儿啊。”
“来,学我的动作,用手指捏住鼻梁中段,稍微使点劲儿,别松手。”
看老头乖乖捏稳了,彭青云道:“对,就这么捏着,捏半分钟再松开。”
老头提心吊胆道:“捏半分钟鼻血就不流了?”
彭青云摸了摸脑袋,“一般情况下是能顺利止血的,但你一下子喝那么多补药,还真说不准。”
“不过止不住也没事,反正你喝的就是专门补气血的药,多余的血流就流了,身体不会虚的。”
老头苦着一张脸,捏着鼻子骂骂咧咧,“你们这些医生就是心黑,我好端端的被你们叫来吃哪门子的药!”
“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都是要负责任的!”
洛鲤真是服了,一言难尽地看向面前刚排到的老太太。
“奶奶,你们村......”
“他不是我们村的!”老太太急赤白脸的高声道:“我们中古村可没有这号没皮没脸的!”
洛鲤“啊”了一声,“我说您怎么看着慈眉善目的呢。”
老太太顿时扯出一抹骄傲的笑来,昂首挺胸地朝着老头“哼”了一声。
“我们中古村的风气可是出了名的好,村里多是和善人,旁的村可比不了!”
“话...话也不能这么说。”
排在后边的有人道:“曾老倌可不是我们大坝村本地的,他是十多年前逃荒来的......”
老太太扭身瞪眼,“在你们村待了十多年还是这副德行,要放我们村,他早就被扭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