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脸色阴沉,眉宇间凝着失望和怒气。
“为啥给他不给你,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秦诗昕一脸的难以置信,“爹你什么意思,我没数?!”
“都是秦家子孙,我还没出嫁呢,凭什么有金条不分给我!”
像看不见亲爹阴沉的脸色,明明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秦诗昕却跟闹脾气的小姑娘一样,直接跺着脚哭了出来。
“娘你怎么走得那么早啊——你要是还活着,爹也不能这么偏心眼地嫌弃我呜呜呜——”
一提起去世的妻子,秦老爷子的精气神都好像被抽走了,背着手低叹一声,主动让步。
“行了行了,闹腾什么,不就两根金条吗?进屋收拾好行李就拿给你!”
秦诗昕哽咽地放下猛揉眼睛的手,有些得意地过去挽住老爷子的胳膊。
“我就知道爹还疼我,娘去世的时候可是谁都没提,就让您好好照顾我呢。”
越说越来劲,秦诗昕咬牙道:“爹,你把大哥的那份也给我吧,当年出国前他明明说会照顾好我的,结果每个月只给我那么一点点零花钱,害得我还得跳舞赚钱!”
秦老爷子一下子看向她,“在哪儿跳舞?”
“当然是学校了,你想什么呢爸?”
秦诗昕理直气壮道:“我不是从小学芭蕾的吗,芭蕾舞可是高雅艺术,在国外上层阶级很受欢迎的,我就在舞蹈学校当芭蕾舞老师,学生和家长都可敬重我了!”
“就是当老师工资不高,我还得付房租,平常想多买件衣服、买瓶香水都要多想想,烦死了。”
秦老爷子脸色稍霁,就听门口传来秦二婶冷冰冰的声音。
“你在国外做着体面的工作,有闲钱买衣服买香水都算苦的话,那我们这些年过的日子算什么?”
秦诗昕看见秦二婶,脸上满是懒得遮掩的不屑。
她出国前就看不上这个二嫂,说是有名的旦角儿,其实不就是个下九流的戏子吗?
把她二哥迷得晕头转向,非她不娶的,最后还不是被她牵累着害死了?
男人都死了,她还死皮赖脸地留在老秦家,换做是她啊,早羞得拿根绳子上吊了!
懒洋洋地撇撇嘴,秦诗昕阴阳怪气道:“焦婉清,你一个寡妇又没孩子的,不想跟着我爹过苦日子就改嫁啊?又没谁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