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赵柽脸上现出震惊无比的神情,仿佛无数炸雷在脑中轰鸣,直接将他震得呆若木鸡。
他手上的剑还在李凰珠后心,有血珠噼啪掉落,他此刻想要抽回剑,却一时身体难动,竟然抽不回来。
李凰珠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悲怆里尽是解脱之意,两颗泪珠顺着面颊缓缓滑下……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半晌过后,赵柽慢慢站直了身子,此刻已经从那明悟之中退了出来,刚刚他感受到了很多武学方面的东西。
于武艺上,于武功上,于气血经络上,于身体力量上。
这些东西似乎和李凰珠有关,隐隐约约,仿佛是李凰珠的武道本领经验,不知道自家为何竟然会悟到。
尤其悟到了一些极特殊的,让人惊讶,让人从没想过的一些武学道理。
这些武学道理奥不可测,妙不可言,简直是不可说,不可言,不可讲,不可看,不可书写,不可教授,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他看着前方已经扑倒在地的李凰珠,神色间一时复杂无比。
立了半晌,叹了口气,他走上几步,提起李凰珠的尸身,向回飞掠而去。
一路之上,赵柽心情难以描述,也如那悟出的武学道理一样,无法言语外传。
片刻回到马兰峰北坡,就看大战正酣。
虽然自家的两面夹击兵多,但无论自在门人,还是虎卫军人,若论真实本领,其实都是要超过这两边兵丁的。
武松虽然也参入战团,但李乾顺身边还有四女,看样子是嫔妃一类,其中竟有一人乃是宗师。
这边赵柽回来,元缨急忙迎了上去,周斗元也过来,瞧见他手上的李凰珠尸首,不由身体颤抖。
赵柽把李凰珠尸体放在地上,淡淡道:“一会将你师傅带回自在门,仔细安葬,不得亵渎!”
周斗元急忙点头:“属下,属下遵命!”说完,跑过去脱下外衫,把李凰珠包裹,又将头盖住。
赵柽转身看向战场,忽然胸中一股暴虐气起,他知道是刚才使用夺命十三剑的缘故。
虽然可以用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化解,但在战上场厮杀也能解决,可以省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气血之力,用去滋补身体。
他伸手从一名军兵手上取过长枪,向前杀入战团,而这时另外三面围山的兵丁也到了北坡这边,两万人从下而上,上方又有赵柽这支军兵夹攻,一时凶威滔天。
没用多久,不过傍晚时分,便已经是大获全胜,俘虏对方几百人,活捉西夏末帝李乾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