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我以为你被人银针封穴了,所以才上前瞧个究竟,若真如此,好解救师父你啊!”
“银针封穴?解救于我?”赵柽瞅着元缨急迫的小脸一时无语,这徒弟是不是有点傻啊,在这监军司内谁能将他银针封穴?何况就算真有高手能做到,恐也是想掳走于他,怎还会将他摆在此处站立。
“是啊,师父你不声不响,站那一直不动,我才这么以为,想上前搭救师父伱的!”元缨挨打委屈,不由撅起了小嘴。
“行了!”赵柽越听越觉得自家这徒儿确实有点傻笨,打断她的话道:“别解释了,和为师去前面吃饭。”
元缨见他不再生气,这才重新凑过来道:“师父,师父,元夏几人同意投降了,什么时候放他们出牢?”
“同意了?”赵柽想了想,其实这几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只不过寻思让元缨有几个玩伴,不至于那么孤单,所以才没直接咔嚓了,一直在劝降。
“同意了,不过他们几个有条件,徒儿觉得条件还算合理,便……便答应了下来。”元缨说到这里偷眼去瞅赵柽,生怕赵柽怪他私自答应元夏等人的条件。
“他们有什么条件?”赵柽淡淡地道。
元缨小声道:“他们与徒儿一样,日后,日后不想和元家发生冲突,不想与元家的人动手……”
“就这个吗?”赵柽点了点头:“可以答应,发誓效忠之后,就把他们都放出来吧。”
“师父,那吃完饭就过去牢中?”元缨闻言眼睛一亮,急忙道。
赵柽哼道:“你着什么急?既然降了,也不差这一夜半晚,让他们在牢里再过上一宿,好好思量思量今后之事,再放出来也不迟!”
“好吧,师父……”元缨闻言顿时少了些精神,她思想着和元夏几人能早点外面相聚,毕竟在这边她也没什么亲人,与元果又不和,所以眼巴眼望元夏几个能够早些时候出来。
到了前面吃饭,桌上只有他们师徒二人,菜并不多,三素一荤一汤,清淡为主。
两人默默吃喝,待快吃完时,赵柽缓缓道:“既然已经决定投降,一会你可以给他们送些食物,酒……也可以给点。”
“真的吗师父?”元缨立刻站起了身,袖子用力一抹嘴。
赵柽看她兴奋模样,道:“自然是真的。”
“那我现在就去!”元缨说完便往外跑,“师父,我去了……”
赵柽瞅她背影,摇了摇头,这徒弟有些呆傻不说,怎么还毛毛糙糙好像只猴子呢?
不省心,有些不太省心啊……
兴庆府,兴州皇宫。
李察哥从宫门内匆匆走出,手上紧握着半枚金色虎符。
虎符是调动铁鹞子的信物,即便是他,也不能空口白牙调遣铁鹞子,铁鹞子乃是皇帝的护卫亲军,除了李乾顺之外,任何人想要调铁鹞子,必须得有虎符,甚至圣旨都不行。
他握着虎符走出宫城,前方立刻有亲随牵来马匹,淡黄色油毛闪亮,四肢矫健,高大奇骏,在太阳下缎子般光芒烁烁,正是西域的名骥良驹,汗血宝马。
上了马后,李察哥带着一众亲卫,直出兴州西门之外,奔贺兰山下大营而去。
贺兰山在兴州西侧,山脚建有军营,乃是兴庆府禁卫军的大营之一,铁鹞子就驻扎在此处。
约莫奔驰了一刻钟左右,李察哥率人来到营盘,只看这铁鹞子大营建在山脚绿树环抱内,颇有些藏锋之意。
三千人的铁鹞子,大营内却有接近万人。
铁鹞子是重甲具装,配有辅马,大抵一主二辅,每个坐骑有两匹辅助候补马匹,这些战马都要单独的役兵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