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气道:“未得主人允许,焉可随意翻看?史军长怎如此无礼!”
史进摊了摊手:“谁让你箱子外面又不上锁,某也只是一时好奇……”
赵柽道:“都别争了,让你二人带兵拿下永祝和天登二县,可有把握?”
史进急忙道:“王爷,属下定然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赵柽点了点头,又望向吕将,吕将道:“王爷,属下请令去打天登。”
赵柽奇道:“为何选天登?”
吕将道:“天登县距离凉州较近,后面就是古长城,地理位置相对重要。”
史进闻言不高兴地道:“吕军长这是何意?难道某还打不下天登来?”
吕将摇头道:“我并非此意,只是久慕古长城风光,想去瞧瞧那苍凉景色!”
史进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望向赵柽。
赵柽笑道:“那便如此,史军长去打永祝,吕军长去打天登,我给你二人各自三千步军,五百骑兵,可否够用?”
史进道:“够了够了,足够使了。”
吕将思索几息:“王爷,属下还想多要五百骑!”
赵柽瞅他片刻,点了点头:“好,那就再多给吕军长五百人数,正好凑个一千骑兵。”
吕将见赵柽如此爽快,反而有些难为情起来:“王爷就不问问属下多要人马做甚?”
赵柽道:“总有道理便是,记住拿下天登后守好,不得有失!”
“属下遵命!”吕将急忙行礼。
议事完毕,赵柽遣散了众人,然后带着白家二兄弟,又唤过元果,去城中闲逛。
这时卓啰城的城门已经限时开放,每日一个时辰,供些菜果进城,秽物出门,不过盘查得十分严厉,非是农工牲主,绝对不许通行,且还会抓起来审问。
但就算这样,城中的商业也开始活泛起来,毕竟卓啰城是西夏西南边境的第一大城,里面做生意的不少,之前战事突然,许多人根本没来及逃跑,便被困于城内。
眼下一切安定下来,这些商人又反而不想走了,商人逐利,看赵柽军队并不抢掠,且颁下法令,严禁扰民闹事,便琢磨着反倒是个机会,毕竟赵柽带来兵多,这些军兵是潜在花钱的顾客。
赵柽带着三个逛了会集市,看了不少货物,发现西夏本地的特产售卖真不算贵,就算是羊牲一些价格也要比大宋那边便宜不少,反而宋国不知从什么渠道传过来的丝绢缎绸和一些手工物品,价钱十分高昂。
他道:“这却是个好商路,倒买倒卖,来回互换都赚得大钱。”
元果在旁接话道:“公子言之有理,大夏这边宋物稀罕,羊牛却常见,有时百姓相中一物,没钱购买,会直接拿牲畜交易,其中商家赚得十倍八倍都有。”
赵柽点头:“宋夏两国常年交战,其中偶有往来也是大宋朝廷派人购马,除此之外,就连榷场都没有设立。”
元果道:“确如公子所言,因此宋物在境内每被争抢,许多东西就是皇宫之中也常派人出来选买。”
赵柽叹道:“这又何必,若是西夏俯首称臣,两国互相交易,要何物品没有?又可省却刀兵之祸,百姓安居乐业,可惜嵬名乾顺想不通此事啊。”
元果眼珠转了转:“我看公子观察民情,又布条令,是要久在卓啰……”
他话未说完,赵柽似笑非笑瞅他:“怎么?希望我早走?”
“哪里,哪里!”元果急忙道:“小人怎敢如此想,公子去哪里小人就去哪里,小人跟定了公子左右。”
赵柽忽然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刘营长,知道前几日来的那两名女子是何人吗?”
“前几日两名女子?”元果愣了愣,心想那不是你这恶王从城中挑来作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