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在庐州城中心路上,不时有军中人骑马来往,有相识的便上来打招呼,道一声“李将军怎地不动”,赵柽也不好解释马不听话,只说观望风景。
姚平仲一张脸已经气成猪肝色,嘀咕着回去就剁了吃马肉。
赵柽安抚了一会儿这马,似是缓过劲来,黄马才又慢慢又向前去,赵柽夸赞一声“果真好马”,差点羞得姚平仲要找地缝钻进。
到了城西的军营,足足比预计晚了半个时辰,那些昨日就点好的兵丁早就不耐烦,不少都坐到了地上。
赵柽远远过来,姚平仲大喊一声:“上将军到!”这些兵才列了队伍,一起见礼。
赵柽看这些人,王庆手下的兵其实也有远近之分。
最初的山贼匪盗,起事路上收纳的流民,投靠的寨子,官府的降兵,东京的禁军,大抵是按照这个顺序排列。
其中东京的禁军和官府的降兵,自然是用成炮灰的,剩下的大抵都看做自家人。
赵柽眼前这两千兵,就来自流民和后投靠的寨子,他这内外巡检算是个肥差,权利大,身份高,油水丰厚,下面的兵丁也都各有门路,才到了这里。
看着这些兵丁,赵柽是真没什么可说的,总不能帮着王庆训兵练兵就是,他想了想轻咳一声:“儿郎们!”
军丁立刻大喊:“上将军!”
赵柽道:“王上命本将军内外巡检,查验军中违反军律之事,尔等可能办好?”
众兵再次大喊:“能办好!”声音之中掺杂着兴奋,比刚才还要大上不少。
这可是份美差啊,这些兵丁个个心中有数,眼下军营之中哪里有不违反军律的?从下到上,怕不是大半数都会违犯律条。
他们也都听说了,这位上将军内外巡检乃是庐州擂主出身,武艺没的说,又得了淮王先斩后奏之权,营指挥以下可以随便杀!
这是什么?这可是白花花的银钱啊!
到时候想要不被处罚,就得拿钱出来,不拿钱就找个由头让你掉脑袋!
至于营指挥以上的杀不了,却可以罚啊,可以去和淮王报告啊,这谁又不怕?怕就对了,一但怕了又是白花花的银钱!